推己及人,人家都已经这么惨了,给人家的大夫让一条路出来,这又如何?好歹先给人家孩子把把脉啊。

更何况,这会儿考场的大门也还没有大开,考生们也还没放出来,那众人自然是更加愿意让开来几分。

倒是让小厮连拉带扯地将大夫给挤到了最前头。

大夫也好歹知道一点事情的严重性,他年纪大了,腿脚自然也没那么灵活,被小厮这么拉扯过来,连气息都还没喘匀呢,但也不敢耽搁,连忙跑上去摸那位盖着锦被的脉息。

衙差这才刚刚将人放下来,刚刚要报出这两个考生的姓名,也好让他们的家人来认领,将他们带回去,就看到已经有人将大夫都带来给人把脉了。

衙差们也只是诧异,没想到今年居然有人家这么积极,所以倒也不再言语,只喊了另一个考生的名字,让他的家人来将他带回去。

大夫摸到脉的那一刻,就恨不得今日里他没来。

原本,他只当是来给贾家考科举的哥儿府试出来的时候摸个脉,这家的哥儿他也见过,也不是个病秧子的模样,如何能病了?

这一趟来,也不过就是跑一趟,就能赚一笔银子。

但,谁料到,这位哥儿还真就躺着出来了。

而且,他一摸脉,就发现,这位哥儿是早就内里耗空了,哪怕是没有这场考试,怕是再精心调理也活不了几年。

而今日考了一场试,原本破败不堪的身体,被这么一激,就越发不好了。

这实在是难以想象,那位大哥儿看着那样康健,内里却已经是如此了。

大夫心里又开始阴谋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