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着,张氏又想到贾敏,“不行,我回去之后得再跟敏妹妹强调一遍,嫁妆这种东西,都得握在自己手里才行。”
敬大奶奶听到张氏这样说,倒是笑着说道,“未来妹夫如海敢这么对待妹妹,咱们家这么多人在呢,要是林海真敢侵吞妹妹的嫁妆,再不济,到时候让珍哥儿带着他的那根狼牙棒去给他姑姑做主去。”
贾政一对鎏金锤这武器已经够不正常了,贾珍更是选了一个更加不怎么正常的武器,一根狼牙棒。
只是敬大奶奶只求贾珍能不出去斗鸡遛狗就已经算好了,贾珍能学武学出点成就来,那自然是最好,若是学不出成就来,那也没事。
所以,哪怕是贾珍挑了这么一个武器,敬大奶奶也只由他,偶尔的时候才调侃一下自家儿子。
“倒是我想左了,咱们敏妹妹好歹这么多兄长和侄儿呢。”张氏笑着说道。
敬大奶奶和张氏不过就是在门口停下聊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贾瑰家中的门房早就机灵的跑到里面去跟主人家通报了。
“两位婶娘光临寒舍也不知道通知侄儿一声,侄儿也好提早备好好茶。”不多时,贾瑰就殷勤地出来迎接了。
虽说依着贾瑰的辈分,倒是确实该喊敬大奶奶和张氏一声婶娘,也该自称一句侄儿,可贾瑰与张氏和敬大奶奶都是差不多的年纪,这样的自称,再加上他那谄媚的表情,那就显得有些油腻了。
“两位婶娘今日来是有什么事情吗?”贾瑰一面将张氏和敬大奶奶往院子里引,一面问道。
知道贾瑰作出来的那些混账事,张氏和敬大奶奶都有点不愿意搭理贾瑰,只跟着贾瑰进了院子,原本打算进了院子,坐下以后再跟贾瑰提起这件事的。
但是,张氏和敬大奶奶一进门,就看到一女子打扮地花枝招展地出来迎接她们两个了。
敬大奶奶打定主意要过继贾莅,自然是了解过贾莅家中的,也见过贾莅的亲娘,自然也知道眼前这位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女子,并不是贾莅的亲娘。
再一看这个女子的年纪,敬大奶奶人精似的人物如何不知道。这就是贾瑰宠妾灭妻的那位表妹小妾。
哪有人家让一个小妾来招待两个国公府的当家奶奶的,这也差不多就是跟把宁荣两府的面子踩在脚底下一个意思了。
敬大奶奶原本就是看不惯贾瑰还有他那个表妹小妾,是以就直接怒道,“不知道瑰大侄儿是什么意思?怎么你们家的规矩是与旁人家不同些的吗?上不得台面的小妾都可以来招待客人了?还是你们家就是看不起我和赦大奶奶。”
那女子虽然打扮的花枝招展,半点没有嫡妻的样子,可浑身上下皆是绫罗绸缎,与旁人家的正妻无异。敬大奶奶这样一说,张氏才知道,原来面前这女子竟然不是贾瑰的正妻。
小妾和嫡妻原本就是天生的仇人,更何况贾瑰本来就地位远在于宁荣两府之下,还在自己和敬大奶奶上门的时候,让一个小妾出来招待,张氏自然也是气得不行,只冷冷的说道,“瑰大侄儿家这规矩可真是不太行。”
贾瑰虽然觉得自家表妹是他的真爱,又替他生下了长子,也当着家,与旁人家的嫡妻也毫无差别了,表妹出来替自己招待宁荣两府的这两位大奶奶,他心里觉得并没什么过错,甚至还觉得表妹不过是因为体谅他罢了,毕竟两位大奶奶好歹是女眷,家里也总得有个女眷站在旁边伺候着,这才方便。
可现如今两位大奶奶都冷着脸对他表妹表示不满。贾瑰哪怕觉得没错,但也碍于宁荣两府的权势不敢表达出任何不满,反而想出了理由来解释,道,“主要是贱内身体不适,并不能出来招待两位婶子,我就想着让我表妹来给两位婶子奉盏茶。”
张氏明显看到在贾瑰提起“贱内”二字的时候,那个小妾撇了撇嘴,一副很不屑的样子。
“哦,这是瑰大侄儿的表妹?看这年纪莫不是已经守寡了?瑰大侄儿倒是好心地,虽不是亲妹妹,却也愿意把守寡的表妹接回来养在家。”张氏冷嘲热讽道。
什么叫自家表妹已经守寡?自己就是表妹的丈夫,这要是承认了,岂不就是在空口白牙的咒自己吗?
贾瑰向来迷信,连忙就要解释,生怕自己说晚了就真的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招惹上了,他可还没有活够呢。
敬大奶奶只觉得张氏那话说得过瘾,他也不想跟贾瑰多有牵扯,虽然那小妾在自己跟前杵着,实在是有些碍眼,但是敬大奶奶只打算把话赶紧说完就回去。
所以贾瑰的解释还没有说出口,敬大奶奶便抢先打断道,“瑰大侄儿,我今儿来是有一事要与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