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莅一直表面上都是笑嘻嘻的,可内心里却已经多少次想,既然你们觉得我不用功,那我便不读真摆烂得了。
“刚刚先生也说了,先生幼年时是无先生教导,这才只能通过念百二十遍来理解其中的意思,可如今我们是有先生您教导的,又为何要通过您没有先生教导时的方法来读书呢?”
贾瑚笑盈盈地看向周振兴,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周振兴遍体生寒,“难不成我们贾家花重金请个先生来是当摆设的?还是花重金只是为了让我们贾家的子弟体验一下平苦人家的疾苦?”
在场的这些学子们,也就贾瑚有这个资格说这个话。
毕竟族里现在的祭田基本上都在金陵那边,所有的出息也都供金陵那边的祠堂之类的使用了。京城这边京郊的庄子供不应求实在是不好买,张氏虽然之前也想过要买些祭田供不时之需,但因为接连着贾政和贾敏的婚事,也还一直没打听庄子。
是以京城这八房的祠堂和族学,基本上都是宁国府和荣国府出钱养着,说是宁荣两府的族学都不为过。
周振兴其他不行,但是在如何钻研这一块那绝对是玩得溜溜的,他早就打听过族学的情况,自然是知道贾家的族学基本都是宁荣两府出的钱。
听到贾瑚这话,周振兴的脸色一白。
来贾家族学里当先生,那绝对是一份高薪又体面的活。
贾敬是真心想着让贾家从武转文的,再加上,好歹是一门两公的贾家,自然也不缺那个钱,所以族学里给先生的束脩都是给得足足的,有能提供住的地方,让先生们能安顿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