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好歹考上了,疯了一场又何妨,你还记得江南那边的苏解元吗?”
“怎么就不记得了,我记得苏解元是他们那儿有名的神童,不对,怎么这科他也没考上?”
“没考上算什么,他怕是要不行了,我朋友与他是同乡,昨儿他的书童还来找我朋友借钱,给苏解元治病呢。”
“怎么回事,苏解元病了?”
“可不是,据说会试考完第一场,他就病了,又不甘放弃,强撑着去考了第二场,第二场出来的时候人就迷糊了,听我朋友说,好像是已经咯血了,人书童都快急疯了,只能一面借钱给他治病,一面传书回家去。”
原本是听着他们提起贾敬,贾代善才略微停留了两步,可这会儿听着那两个书生说起那个不行了的苏解元,贾代善又莫名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像极了他梦里的瑚哥儿。
“我倒也见过那苏解元,要我说,还是他读书太过用功,书房们都不出,平常跟我们似的踢一踢蹴鞠,打打马球,怎么的都不至于一场会试就倒下了。”
贾代善觉得那个书生说的倒是也有几分道理,等到了马车上,贾代善不免问起贾政来:“政儿,你在书院的时候,也跟你的同窗们踢蹴鞠?”
“老爷,我们书院特地定了每旬都要比一场蹴鞠的。”贾政这言下之意便是他在书院也是踢蹴鞠的。
贾政怕贾代善觉得他这是在不务正业,又特意补充了一句道:“我们山长说科举考的不仅仅是学识,也考得是体力。”
“你们山长这话说得确实有道理。”贾代善夸了一句,然后转头跟贾瑚说道,“瑚哥儿你平常除了读书,好歹也多到外头动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