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敬原本还觉得自己这科可能考得不错,倒是放松了一点,可如今临近揭晓答案的时候,又开始慌了,见贾瑚问,他这才强扯出一抹笑来,“你伯娘和哥哥去城外的庙里跪经去了,瑚哥儿下回再来我们府上找你珍大哥哥玩。”

其实何尝只有贾敬一个人紧张,宁国府从上到下都紧张得不得了。

敬大奶奶更是天不亮就带着独子出门去了城外,想在杏榜出来之前再求一回菩萨,心诚得不得了。

“敬大哥,我把望秋带上来了。”说话间,贾政已经带着卢望秋推门进来了。

跟宁国府产生鲜明对比的,那就是卢家了。

在他们家,从卢望秋这一代开始可以考科举起,他这一辈的兄弟里,那进士都是满地走的,传胪,探花这中也不算稀奇,状元都有一两个呢。

所以卢望秋考试,全家没一个放在心上的,今儿也只有卢望秋一个人带着小厮来看榜单。

贾政刚刚在路上看到孤零零的未来小舅子,这不得喊上来跟大家一起热闹么。

“也不知道如海怎么还没来?”有了跟林海一起在臭号考试,同甘共苦的经历以后,贾敬已经把林海当成忘年交了。

“要不我再下去看看。”贾政环顾了一圈包间,觉得也就自己能当这个跑腿的人。

“哪里用得着麻烦存周兄,我这不是已经来了。”贾政正要下去呢,林海就推开了包厢门走了进来。

今儿放榜,林海也可能是为了吉利些,穿了一件大红色的妆锻排穗褂。他这样面若秋月,目如朗星的少年郎,穿上大红色倒是一点都不艳俗,反而是一进门,就有一中将屋子都照应着亮堂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