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家里的老太君是她祖父后娶的妻子,是皇室格格,自有一股子傲气,对她这继孙女不过是面子情, 倒也温和。
而且府里当家人是与她父亲一母所出的大伯父, 知晓其中内情,日子倒也松快, 每日里和寡母做做针线,手痒的时候就去家里的校场上和家里的叔伯兄弟比划比划身手,
她少时在家时也是练武场上的常客。
“华珊, 你如今出宫也有三个月了, 伯父今天叫你来是想问问你对自己的婚事有没有什么想法?你还年轻,宫里也不在意, 总不好叫你一个人孤零零的。”
李华珊想了想,她也不是十五六岁的天真少女了,这世上最荣华富贵之所她也待了快十年, 如今再嫁倒没什么旁的想法了。
“侄女儿也没什么旁的要求,也不要他大富大贵, 只要他品行好、人才相貌过得去就行,是不是头婚也不要紧, 只要不是什么好色之徒, 有一屋子莺莺燕燕也就行了。”
李延庚耐心听着, 在脑子里划拉着。
“对了最好能是家里人口简单些的寒门子弟, 我想将我娘也带着,她就我这么一个女儿,从前在宫里倒也罢了,如今出来了,我也不想叫她一个人天天在屋里守着。侄女知道大伯您不介意府里多养一个人,大伯母对娘也多有照顾,只是我们三房也就我们母女两个了,我也想尽尽为人儿女的心。”
李延庚叹了口气,想到了自己早亡的弟弟。
“行了,我知道了,回头与你大伯娘商量商量,给你挑些出来,你与你娘再挑挑。”
“成,那就有劳大伯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