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爱星阿人老成精不急不慢地点拨,“你们看年后跟着海金他们去南边的人,想想他们的主子是谁?”
富善细细想着,恍然大悟,“仿佛大多是咱们镶黄旗的人,与钮祜禄氏和瓜尔佳氏一向亲厚。”
“正是这个道理了,这世上哪有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的道理。皇上既然要用人家身后的势力,自然就得给人一颗定心丸,昭妃的后位正是这个理。”
“同为镶黄旗,咱们家已经捞了个与太子亲厚的好处,再求高位只怕多的是人该坐不稳了,娘娘心里恐怕也有数这才没提今年大封六宫的事。”
爱星阿坐在上首一副老神在在地样子,看着儿孙们“您早不说”的谴责目光。心里嘀咕,老头子也是刚想明白,上哪告诉你们去。
看儿媳还在为了孙女抱不平的样子,想了想又开口,“不过皇上想来也要给咱们家交代,不能叫咱们家前朝立了大功,后宫娘娘看上去却沾不上光。估计会把承乾宫那位的晋位给摁下来,全了咱们家的脸面。”
看着儿孙们半信半疑的目光,爱星阿哼哼地扭过了头,他老人家这回必不可能猜错。
后宫也收到了前朝永寿宫妃娘家上折子声称牛痘可以防治天花的消息,与乌希哈亲近的人马不停蹄地就上门打探消息了,特别是有孩子的几个人。
自从先帝因天花驾崩,皇上登基后便一直有命令查痘章京的人按着前朝留下来典籍研究痘苗法,还曾有风声要叫皇子公主们率先种痘。
尤其是保清已经快五周岁了,纳喇氏除了惦记着六岁进学的事,就是在愁这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的种痘。
面对着这么多人的询问,乌希哈也只能含糊过去,只说“本宫也不知其中详情,向来皇上心中自有决断。不过我幼时在庄子上玩时不慎得过牛痘,比天花症状轻微许多。总归与种痘殊途同归,还是得有个健壮的身体才更好熬些。”
众人没得到确切的答复,但见乌希哈一副本宫只知道这么多的样子,也只能悻悻离去,膝下有孩子的则下定决心再给几个孩子好好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