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伯伯就江先生一个孩子,他走后江家乱了一阵子,这么大一块儿蛋糕自然人人都想上来分一口,后来江先生清理了一次江仕,震慑住了那些人,但是你也知道江先生后来出了车祸身体也不好,现在那些个宵小哪个不盯着他身下的位置?”
羽毛凑到了床边小声出声
“江天成这是对江先生出手了,江家没有动手却盼着江先生死的大有人在,哪还会有什么人真的关心他。”
羽毛晚上回去了,陆勉靠坐在床上脑子里都是羽毛方才的话。
这是陆勉第一次了解到江云礼的家世,穷人的眼里总觉得有了钱就没了百分之九十九的烦恼,但是江云礼不缺钱,却连家庭最平常的温情都体会不到。
陆勉只住了这一天医院便已经觉得形同坐牢,可想而知江云礼在医院住一个多月时会是什么样的心情,来看他的亲戚一个个都心怀鬼胎。
陆勉突然很想见江云礼,他看了看时间,快九点了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电话响了三声才被接起来
“小勉。”
那边温和依旧的声音让陆勉的心泛酸,他突然不想再压抑自己的情绪了
“江先生,我想你了,很想你。”
江云礼握着电话的手顿了一下,这孩子一向不是一个会这般直率表达情绪的人,只一瞬间过后江云礼便有些担忧
“怎么了?是不是难受了?”
这个时间估计羽毛也回家了,白天陆勉难受成那个样子,这会儿估计委屈了。
“没有,不难受,我就是想您了。”
陆勉握着电话眼睛有些发酸,隐隐有些眼泪,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好,我过去看你。”
听不得年轻人这样的声音,昨天那么大的事儿估计也吓坏了,江云礼掀开了被子便招手让蔡全全推来轮椅。
听他要过来陆勉赶紧阻止
“太晚了,您别过来了,我就打电话和您说说话就好了。”
“真的不用我过去?”
江云礼抬起空着的手按了按酸疼的腰身,靠在床头出声
“不用,您好好休息就好。”
这一晚江云礼陪着陆勉东拉西扯地聊了快一个小时才放下电话。
江云礼第二天一早便起来到了陆勉的病房,他还是放不下心,却没想到这么早他就起来了
“怎么起的这么早?”
“因为我猜到您会过来,您休息的好吗?”
其实陆勉一晚上也没怎么睡好,闭上眼睛就头晕,觉得世界都在转,所以早晨早早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