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女儿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心惊胆战,小声说:“他应该是一个长得很高的男人,拖拽着一把巨大的斧头。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只看到一道模糊的影子。要不是阿黄及时出声,恐怕我脖子上的脑袋早就没了。”

马先生手上没停下拆卸小家具的动作,嘴里说着话:“我也是早上起来,才知道阿黄叫了半宿。我睡得太沉,一点声音都没到。”

按照提示,马先生和妻子一起躺在柔软的床上,会很安全、还能迅速恢复体力。

虽然只有一墙之隔,但他会对卧室以外发生的事情毫无察觉,一点都不奇怪。

唯有一点让桑玲月不解,“马太太又是怎么回事?”

可怜的马太太不仅满眼血丝,腰部还多出好几个缺口。

“一个合格的家庭主妇真的太不容易了。”

马太太神情恍惚,身上系的围裙都是忧伤的形状。

“我要监督儿子洗澡,沐浴液没了……已经搬到新家去了。我扫地、拖地,哄儿子上床睡觉,还得讲什么睡前故事,一直忙到马……丈夫……我老公回来,没停下过片刻。没想到刚上床,就被咬了一口。之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被咬一口。我真的不知道还有啥是我没做的。”

那会他看着在旁边呼呼大睡的马先生,只觉得一肚子火气。若非还有理智,知道马先生白天要做的事情很重要,必须得养足精神,他都想把马先生弄醒,问问自己的命为什么这么苦。

桑玲月猜测:“马太太之前得到的提示,几乎是一份详细的家务清单,还没有获得的部分提示,很可能是相似的内容。你可以把女主人可能需要做的事,全部都做一遍。免得今夜还要被咬。”

明明只有一个人,怕不是把黄色贪吃蛇养肥了好几圈。

马太太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情绪不再像刚才一样沮丧,自言自语地嘀咕道:“幸好我高大健壮,不至于被吃着、吃着就吃没了。”

说完,还掐了一把自己两手可以合握的纤腰——这一截腰肢是被吃剩下的。

马太太奔赴战场,制作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