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嘛!我做的食物也没有多难吃,”马太太夹起一块还微微带点血丝的肉,刚放进嘴里,就忍不住干呕起来。

“该死,我以前吃过最难吃的东西是臭掉的蒸咸鱼。它没把我送走,这盘肉丝炒肉片差点把我送走。”

马儿子忍不住吐槽:“这菜是你做的。”

“该死,我做菜怎么这么难吃。”

马太太骂骂咧咧,接下来送入口中的一筷子米饭又差点把他送走。明明电饭煲近乎是全自动的,怎么蒸出来的米饭,还能硬得像石头一样。

马女儿轻声说:“家里还有月饼吗?我觉得月饼炒青椒就挺好的,明天还吃它吧。”

青椒或许是半生的,但月饼至少是熟的啊。

马先生吃完晚饭,依依不舍地拉着女朋友的小手寻求安慰。眼看不能再继续耽搁时间,才拿起车钥匙下楼。

其余的人按照提示把一天需要做的事干完,剩下的就是争分夺秒打包屋内物品。

十几分钟很快过去,邬声在八点来临之前,离开房屋。

外面天已经黑了。

蓝色的天空被漆黑的幕布遮得严严实实,没有一颗星星,仅有一轮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红月亮高高悬挂。月牙弯弯,像一把染血的镰刀。

小区里的高楼和绿树都披上一层血色的轻纱,几只死去的蝉静静躺在路面上,没有蛙鸣鸟叫,隐约能听到哗啦啦的水流声。

根据提示,邬声需要找到桥洞。

屋外的夜晚总是充满危险,他虽然只需要在外待够两个小时就能等到天亮,但稍微安全一些的桥洞,无疑能大大降低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