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是贾赦嫡亲的母亲,同样的,这样的事情也瞒不住,也没有什么好瞒的。
而贾史氏在知道之后,心里也就不怎么舒服了。
“你说,怎么什么好事都让那边遇到了,太子伴读啊——陪着太子一起长大,日后少不了的荣华富贵,前途也算是稳了。可怜我的政儿,就因为晚出生两年,就什么都没有捞到。家里的爵位跟他没有关系,家里的财产也跟他没有关系,现在太子伴读——同样跟他没有关系。我可怜的政儿,怎么就这么命苦!”
贾史氏又在哪里哭贾政可怜,贾政命苦了。
而贾政在一旁听着,慢慢的也觉得自己命苦——怎么什么好事都是贾赦的,就因为他是嫡长子?
可是自己的也是嫡子,怎么什么事情都没有自己的份。
贾史氏的那些话,荣禧堂的人也都听的习惯了,甚至也都习惯了去符合她了。
而她们越说,贾史氏听着心里就越难受,根本就没有比安慰到,甚至还有种火上浇油的感觉。
最后贾史氏心里越来越愤恨,然后也不知道听谁说了一句“若是赦哥儿自己病了,不能去给太子当伴读——那么跟我们政哥儿的差距也就小了”的话,竟然奇迹般的觉得对方说的很对?
贾史氏的心理其实很好理解,在这个时代,儿女的一切都是父母的,甚至是儿女的性命不是父母的。
当爹娘的害死了儿女——没罪,而当儿女的害了爹娘——就要砍头。
甚至砍头都是轻的,若是情节严重,凌迟都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