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就是想着帮着王夫人将黛玉攥在手中的意思。

王夫人经过几次和黛玉的交锋,已经知道这个外甥女可不是自己想要怎么摆布就行的,“王妈妈这话就奇了,你们姑娘只说那是她林家的人,也是她自己出银子养着的,我如何有办法将那些人弄走?王妈妈若只是说这事还是回去。”

王夫人想着这人还没有为自己带来好处,先想着自己为她出力,自己若是能够做得了住,哪里还用现在忍这些闲气?

王妈妈看着王夫人这话风,心中焦急,怕自己错失了这个机会,心中一动赶忙说道:“太太莫要急呀,太太可曾记得,我们姑娘那年进府的时候说是自己常年吃药,曾经有一癞头和尚来化了她要出家的话?那时候我就想着高僧都亲自上门化她,她这命就是太硬,一般人家还压不住,可惜那时候老爷和夫人都舍不得,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她真的克死了自己的父母。”

王妈妈想着王夫人最是讨厌自家姑娘,自己这样说姑娘不好想必她应该会爱听。

果然,王夫人听了这话有了兴趣,她想了想,那时候黛玉进府的时候,她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心中却是膈应着,所以对于她说的话也没有注意听,原来还有这一茬?遂问道:“当日我也没有听得仔细,你具体说说是怎么回事?”

王妈妈看王夫人终于不赶自己离开,也知道这话是对了这位的心思了,“太太不知道,我们姑娘生下来的那天就是乌云密布的,老奴就觉得不是什么好兆头,从她生下来,就比旁的人难带,从会吃饭就开始吃药了,到她岁的时候,一天午后,就有一高僧来了府上,我虽然没有得见,也听说是来化姑娘出家的,还说若是老爷他们不舍得,就让她不许听见哭声,不要见外人云云,想来她生来就是个妖孽,见了外人旁人也是要遭殃的,老奴听说宝二爷病了,难免不是亲近她的缘故?”

王夫人心中一听这话,虽不知真假,也信了几分,“可不是,我也有些纳闷呢,就说我们宝玉,那可是含玉而生,这般奇遇天下难得一见,谁能说他不是个有福泽的孩子,你看他如今”她及时止住了玉丢失了的话,想起老太太和自家老爷说的隐瞒这事的话,秘密查访,所以也就没有继续。

不过她却是认定了黛玉就是个煞星的话,谁要是和她亲近了谁就会倒霉,这样的人她怎么会容她在自己家继续祸害她人?

不过想起自己在家中也做不得主,王妈妈的话自己若是说给老太太和贾政,说不得别人不信不说,还以为自己是心胸狭小故意针对一个孤女,毕竟她现在身世属实是可怜。

可是眼睁睁看着这样一个不详的人在自己家中搅风搅雨也不行,总要想想办法才是。

王夫人沉思了一会看着王妈妈还在一边等着,想着即便这个人有些愚蠢,可是说不得什么时候还是能够起到些什么作用的,已经打算接受她。

她偶然想起一件事,她在整理家中东西的时候发现了贾敏当年的嫁妆单子,不是留在老太太那里的那份,应该是曾经的草稿,看着上面有一副大画家的真迹,她想着前些日子回娘家的时候听嫂子说哥哥上峰就喜欢那位大家的画,可是由于其真迹难寻,那时候嫂子还说若是能够弄到那人的画,哥哥可能仕途上更好走了,不由活动了心思。

现在贾政对待自己也不上心,自己好在有个好娘家,若是哥哥更加显赫,自己在府中的地位岂不是更加稳固?有了哥哥的支持,娘娘在宫中的腰杆岂不是更硬?

“你的心思我明白了,你既然在你们姑娘身边呆的不快活,我也不是不能帮衬你,我现在手边正好有一件事,你若是能够办明白了,也算是你给本夫人的诚心?”王夫人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王妈妈听了这话,心中安定,赶忙说道:“太太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只要是老奴能够做到的一定义不容辞。”她也学着文化人弄出些文雅的词。

王夫人看着她的样子,笑了笑,“听说你们夫人嫁妆中有一副名画”

王妈妈心中暗暗叫苦,现在姑娘的小库房可并不在自己手中管着,还有人每几日就要清点一回,她要是想要偷出什么来可实在难,何况还是先夫人的嫁妆呢?

“这”想到这里王妈妈的表情就有些为难。

“本夫人也不用你为难,我呢,可以给你弄一副假的画,这东西不是内行人可看不出真伪的,你只要换了出来,到时候也不会有人发现,即便什么时候被人看出来,谁还能说和你有什么关系么?”王夫人也知道黛玉走后她的人对于小库房的东西看的多么严,也不会傻的让王妈妈直接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