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姐一脸错愕,“那鸳鸯呢?既然不关她的事,你们还不放人吗?”
“没有上面的吩咐,不放。”官府依旧是睡意朦胧,好像十天没睡觉一般,“姑娘,你已经做好笔录了,有什么消息我们会通知你的,我们会好好调查的。”
“什么?”巧姐苦笑道,“我没听错吧?我招认了是我放走了柳湘莲,你们竟然要让我这个嫌疑人回去?那鸳鸯呢?是不是可以无罪释放了呢?”
官府疲惫不堪地说:“您有没有罪不是凭您一面之词的,同样,鸳鸯有没有罪还没定论。我们能告诉您的是,您回去等消息。”
“为什么?”巧姐一怔。
官府这才瞪大了眼睛,仔细看了看巧姐,确定巧姐不是傻子,于是笑道:“您是琏二爷的女儿,荣国府的主子之一。我们哪里能关你啊?”
“你们怎么能这样?就因为鸳鸯不是小姐,你们就可以不把她当人看,屈打成招吗?”巧姐大怒。
官人尴尬地笑道:“鸳鸯姑娘在我们这里吃好喝好,没您说的那么不堪。我们会查清楚的,您可以先回去,在这里,我们没法招待您。”
“招待?你以为我想留下来,让你们好生招待吗?”巧姐哭笑不得,真是鸡同鸭讲,对牛弹琴。
对没有规则只顾人情的官家人来说,巧姐就是个涉世未深的傻子,而对巧姐来说也同样是。
不过,官府就是不关巧姐,巧姐也没办法,只好先回去了。当然,巧姐一回去,官人就把巧姐刚才的供词扔一边去了。官人根本没打算处理巧姐,他们已经找到鸳鸯定罪,也知道鸳鸯比巧姐合适做顶罪人了。
巧姐回去等了一晚上,就想明白了这个道理,用这个办法恐怕是救不出鸳鸯的。
“怎么办呢?”巧姐心情不好,漫无目的地在院子里走着,忽然看到贾惜春从垂花门走进,嘴角还挂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