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月影辉没有酒,他只能从手上的气泡水中汲取一些力量,放下铝罐子之后他转头看向琴酒,银发男人手中酒杯里的冰块发出丁零当啷的碰撞声,琴酒垂着眼眸,看起来漫不经心。
“你想做吗?”月影辉直接地问。
那双眸子饶有兴致地看过来了:“哦?”
“我很想,”月影辉把空了的饮料罐子放在吧台上滚来滚去,“从我看到你杀进去的那一秒开始……就很想。”
他总觉得这种欲望很荒谬,月影辉并不是一个杀戮狂,他就连玩游戏都喜欢走善良阵营,可是在琴酒面前他好像突然变异了,血液和枪声一瞬间变成了他的xp,他都不知道那两个小时一边看着琴酒一边操控后台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而且他以为这玩意会自己消失的,但是好像没有,可能是因为琴酒一直在他身边,带着满身的血腥和硝烟的气味,太离谱了,他甚至都还没有感觉到对方的信息素。
银发男人露出一丝似有若无的笑:“哦,我听出来了。”
来自“后方支援单位”的声音竭力地维持着平静,但是琴酒太了解他了,几乎能想象到月影辉兴奋的脸。
他还挺好奇这人什么时候会忍不住的,而无数的事实证明,月影辉从来不会在琴酒面前隐藏自己。
“所以可以吗?”月影辉期待地看着他,他这样的表情总是让琴酒觉得很有意思,好像危险的野兽在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一只无害的猫咪。
有意思的是,他可能真的以为自己是一只猫咪。
但琴酒不想提醒他,他伸出手穿过月影辉如今只落到肩上的头发按在他的后颈上,清晰地感觉到野兽骤然激烈起来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