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晴子觉得自己最近经常在叹气。

她也不想总是这么有气无力的, 可是这个案件,实在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帮凶。

琴酒已经回来了,穿着羊绒毛衣的银发男人目不斜视的跨过摊在地毯上的坨状物体。

晴子不满的发出意味不明的抱怨:“什么嘛。”

就这么无视她啊。

晴子从身后抱住了银发男人的裤脚,被无情的拖着走了一路。

琴酒完全没有被脚下的重量所拖累,径直走到了沙发上坐下。

晴子像只被翻过肚皮的小猪,哼哼唧唧:“不要无视我嘛。”

苏恩走了过来,体贴的给晴子身下垫了一个软垫。

晴子摊的更舒服了。

她不仅死死的扯着琴酒黑色西装裤的裤腿,还甩来甩去,让本来打扮的十分西式的男人身上整洁的衣物出现了突兀的褶皱。

晴子身上穿着的是保暖的连体绒毛龙猫睡衣。

在地上蹭了这么久,摩擦力让她的头发炸毛起来,帽子也扣了一半在头上。

她的眼睛里有着对琴酒天然的信赖和略显娇憨的迷茫。

“黑泽叔叔——”她拖长音,“我遇到问题啦。”

她摇摇脑袋,帽子完整的扣在了头上,故意撒娇般的重复一遍:“我遇到大问题了。”

她像小时候一样等待着琴酒给她解答疑问,乖乖的坐在地毯上,半点不见平日能单手抱起松田的强悍。

琴酒端起一边的热可可,瓷器清脆的碰撞声响起,他放松下来,眉宇中难得出现了一丝惬意。

窗外吹来了一阵清风,带来了浓烈的花香,洛可可式复古的窗帘微微摇晃着。

晴子向后退了退,就见到面前的男人将自己的双腿交叠,手指上的疤痕为他增加了一丝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