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已经自杀了。
他自己跳下悬崖死了,就在和赤井务武的争斗里,当年他其实在昏迷的间隙里,见过这一幕。
只是最后忘记了。
“抱歉……”
早见飞鸟垂下头,歉意地说了一声。
看起来,那个人対于黑泽阵来说有点重要,略带落寞的感受不是假的。
原本还有可能活着的人,被自己的记忆残酷地提醒,其实他已经死了,而且已经死了很久。
“第一次看到你这种态度,你以为我会伤心难过吗?”黑泽阵冷笑一声,“并不会哦,他死了,那说明知道我过去的人又少一个,这是好事。”
“不,这并不是吧……”早见飞鸟却执拗地摇摇头,“我们可以丢下过去,但是不能不承认过去,没有那样的日子,就没有现在的你。”
他像是在说対方,又像是在说自己。
那些乱七八糟的过去像是那个母亲的遗物耳环被丢在垃圾桶里,但是他不会否认耳环曾经存在过,也不会抗拒提起那个耳环。
黑泽阵不耐烦地点燃一根烟,辛辣的烟味混合着气息被吐了出来,然后又立马按灭,他拨弄着自己手上的枪,以克制的沙哑语气说:“别以为好像知道了些什么就在这里大言不惭,与你无关的事少提,我这边不需要你自讨苦吃。”
他依旧不喜欢别人插足他尘封的那些事,哪怕是早见飞鸟。
知道已经是打破底线了,那就在他面前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