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热衷于打游戏,只是在这个时候我们才能单独相处,他才会在我耳边咋咋呼呼地指手画脚。
赢了的时候他要干一罐汽水庆祝一下,输了的时候他就摸着下巴思考到底是他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
要是他的问题他就咕咕哝哝地说下次一定不会了。要是我的问题他就得用谴责的语气在我耳边叨上两分钟,让我保证一定不会再犯同一种错误。
我有的时候觉得很好玩,似乎在少年时期他就展现出了一点未来当老师时的痕迹,发火倒不会发火,只是语气听来凶巴巴,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我认为他这个模样比平常可爱,便偶尔逗一次,引得他跳脚。逗太多是不可能的,真生气了还不说,就怕他再也懒得找我玩游戏。
我小心翼翼地维持我们打游戏的关系,最终却还是没成功。随着年龄渐长,五条悟逐渐把游戏放下,他的房间里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东西随着时间更迭而替换成新。
但是游戏柄和游戏卡却仍旧处于十年前。
就算是换了新手机,手机里除了自带的软件和一些社交软件之外,也并不存在游戏。
我抱着日记本想了很久很久,才回想起来五条悟最后一次提到游戏是在什么时候。
零七年的夏天,他对夏油杰说晚上要把哪款游戏打通关,夏油杰却笑着摇摇头,说最近没有这个精力。
再之后,游戏就消失了,和夏油杰一起。
直到现在夏油杰返回我们的队伍当中,它也没有再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