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她面前的人是神罗军的指挥官,是媒体交口称赞的英雄,公事公办的态度找不出任何破绽缺口,冷静理智得令旁人称奇。
“荷兰德目前被关押在朱诺港的军事基地。”
她注意到萨菲罗斯一直拿着手里的资料。他似乎已经忘了手里还有这么一份文件。
“明白了。我会去朱诺港。”
“神罗还没有下达指示。”她平静地说,“你不能擅自行动。”
萨菲罗斯忽然转头朝她看来,他好像一时忘了是谁在和自己说话,碧绿的竖瞳中闪现危险的神色,像开刃的刀一般锋利。
看清楚说话的人是谁后,萨菲罗斯回过神,捏着档案的手骤然一松,里面的纸张像纷飞的雪片洋洋洒落。
她没有去看洒到地面上的资料。
“这里不适合谈话。”
也不适合哀悼死者。
监视无处不在,她不希望萨菲罗斯留在档案室里,一个人消化朋友死亡的噩耗。
“我们回去吧。”她握住萨菲罗斯的手腕,掌心底下的皮革冰冷。
“不管有什么事,都先回去了再说。”
不知道被哪个词触动了僵硬的神经,她将萨菲罗斯带出档案室时,他没有抗拒。
回到公寓时,外面下起了雨。
安静的雨声敲打着玻璃,她打开室内灯,柔和的光线氤氲开来。
对于萨菲罗斯来说,悲伤好像是非常陌生的异物,他没有处理那种情绪的经历或能力。窗外雨声寂静,他看着那片阴沉的景色,仿佛在出神。
她和他一起坐在窗前,短暂的雨季过去后,天气会逐渐转凉,米德加会进入秋冬,太阳的光线比平时更加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