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菲罗斯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隔壁公寓的主人多日未归,阳台上的花草呈现出凋零的迹象,盆中的植物有气无力地耷拉着干枯的叶片,看样子再过不久就会彻底枯萎。
“……是安吉尔。”萨菲罗斯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喜欢摆弄植物。”
隔了一段时间,再次提起叛逃的两人时,他的声音里已寻不出一丝愤怒失望的痕迹。
萨菲罗斯冷淡地收回目光:“杰内西斯不喜欢这些花花草草,两人曾经还吵了一架。”
三位1st曾经都住在同一层楼,不仅是朋友还是彼此的邻居。
现在杰内西斯和安吉尔手拉手一起叛逃了,偌大的楼层只剩下萨菲罗斯还在。
……不,还有安吉尔留下的这些花草。
她看了萨菲罗斯一会儿,然后和他一起看向地面盘根错节的钢铁都市。
“如果我翻过阳台爬过去的话,隔壁公寓里的警报器会响吗?”
萨菲罗斯转过头,好像没听清楚她刚才在说什么。
“你不觉得……”她示意他看向周围,“你的阳台很空吗?”
被抛弃的植物和被抛弃的萨菲罗斯,在一起说不定意外合得来。
明明还是很在意,这个人藏起自己情绪的表现倒是很熟练,应该说不愧是在军队里度过青少年时期的人吗。
萨菲罗斯:“你喜欢植物?”
他好像想起了她桌上的那瓶花。时隔这么久,花其实早就枯萎了,但在他的记忆里还是盛开的模样。
她点点头,平静地挽起袖子:“如果我被抓了,到时候请你记得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