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确从壹身上学到了许多,包括作为一把杀人的刀的纯粹和狠戾。

反正在他所生存的世界里只有杀与被杀的规则,手里的那把枪似乎也相当钟爱于这样的纯粹,对于它而言,这也是一种值得欣赏青睐的美,人类对于权势的痴恋和贪婪则是丑陋的,因为想要的太多且不纯。

壹第一眼看见刚从训练营杀出来的琴酒,看见的只是一头厮杀出来的孤狼,年幼却足够杀伐果断。

这头银色的孤狼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生存,这个世上的所有的生灵在最初诞生后唯一的心愿也是生存,也在为此不断进化着,适应着生存环境。

即便是怪物也是如此。

于是他得到了那把‘枪’的认可,不仅仅是外表,更是对他灵魂和纯粹的认可,而为了活下去,琴酒知道自己决不可掺杂任何欲念。

琴酒也因此得到了壹的一分视线,壹选中琴酒真的只是因为恰恰好他来得刚好吗?

或许无数平行世界里存在着其他生存方式各异的琴酒,但这个琴酒知道他必须活得纯粹,他甚至可以在这种生存方式里得到属于他的自由。

“我当然只是想活下去。”琴酒轻轻地扯起嘴角,“但是有些人总是想给我找点麻烦,想要迫使我站队,你说我如果这个时候消失会怎么样?”

“朗姆?”壹在心情颇好的时候不介意和他谈一些杂事,“看来你在组织里的地位……亦或是在那个见不得人的玩意儿眼里地位要超过他了。”

“我只是行动组的干部。”琴酒靠住椅背,“只是一把杀人的刀罢了,杀卧底是杀,杀怪物是杀,都是一枪子的事,那些费脑子的事丢给贝尔摩德去和朗姆斗就行。”

“所以那个魔盗组织的事你是故意的。”壹面无表情地翻过一页杂志,“你不是不知道对方的行动,而是你放纵了对方,让对方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