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 她骤然轻松了:“那就随便做吧, 反正也吃不死人。”
牛岛也不反驳,同意了她的残暴决定。
如果濑见在这里必然要哀嚎‘若利助纣为虐’‘撑平等反□□’诸如此类的发言, 并且哀求英美里多上点心,可惜他并不在这里。只能任由牛岛包揽洗菜切菜的工作,英美里在旁边抱着手围观,偶尔开口指导一下调味。
“你要做什么汤?”英美里一边看他切洋葱一边问。
牛岛切得有点痛苦:“咖喱。”
英美里黑线:“咖喱不能叫汤吧, 咖喱应该是配菜。”
牛岛想了想:“每个人一小碗, 这样不算汤吗?”
“看你加多少水了。”英美里打开冰箱, 查看里面的存货。
原本一直有节奏的‘哒哒哒’切菜声忽然中断了,英美里回头,发现牛岛把刀放在一边,仰着头不说话。
再一看案板上凌乱的洋葱碎,她悟了。
看来是辣哭了。
她憋着笑走过去,跟拉铃铛一样拉了拉牛岛的衣角:“哭了?”
牛岛声音闷闷的:“嗯。”
他不肯低头,只是有些抱怨:“灯光太亮了。”
被洋葱熏了肯定很敏感,英美里憋笑憋得声音发抖,问他:“那你眼睛闭一会儿?”
牛岛试着闭了一下:“不行,眼泪会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