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片小区的主宅大致结构都差不多,偶尔,牛岛在二楼窗前看向外面,还能看见德久家二楼隐约的灯光。

那时候他就会忍不住猜测,是英美里还没有睡吗?她在忙什么?排球部的事、学生会的事、可能还有很多他不知道的其他的事。她总是很忙的。

牛岛站在门口,抬手轻轻敲了敲门板:“德久,能听见我说话吗?”

他等了片刻没等到回答,便觉得英美里估计还在昏睡。感冒的人精神总是不太好,睡一睡也好。

他将门推开一条缝,正好和里面的手冢对上了视线。

这人也在,牛岛倒不意外。昨天比赛的时候他就看到了。

不过虽然早就知道,但看见他出现在英美里房间里,还是

很碍眼。

两人面无表情地对放了片刻冷气,牛岛先一步转开视线,平静地问:“她怎么样了?”

手冢也收回目光,看向英美里沉睡的脸上:“温度稍微降了一些,但烧还没有退。”

“一直在睡觉吗?有没有吃东西?”牛岛问。

“中午的时候醒过来喝了一点粥。”

手冢说完,两人便没什么话可讲了,又沉默起来。牛岛抬头去看房间里一整面的书墙,房间里的书和书房里的不同,大部分都被翻阅过多次,还有英美里随手写的心得体会。有时候是整洁漂亮的便签纸,有时候是随手撕下来的一小角草稿纸,甚至还有写在手帕上的。

他一面看,一面想,以后书架可以做得大一些

德久外公便这时走进来:“哦,若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