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美里往往感觉自己要为此负很大的责任,所以尽心竭力地要让白鸟泽赢。至于ih和春高的正式赛就更不用说了。她没有任何参考,并不知道白鸟泽应该走到哪一步。就像在完成了作业以后翻背面的答案,却只写了【略】字。
即便拿下了ih的全国冠军,她依然心里没有底。那时候她并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在做教练。当然,当然,平时的训练里她是很有目标的。比如牛岛要发一百个球,天童要原地起跳一百次。这些具体而细小的目标她一直规定得很清楚。
但她呢?
选手们有自己要做的事,他们每天五六点起床九十点睡觉,中间这么久的时间几乎不间断地重复着动作训练、体能训练,一周两周、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三年。
能够坚持下来,是因为足够喜欢。
要说英美里不喜欢这个工作、比赛和训练让她感到痛苦,倒也完全没有。但要说她有多享受
恐怕她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
“不过今天”英美里坐直,伸了个懒腰,“好像没关系了。”
输了也没关系,赢了就是纯赚。在这种微妙的境况下反而让她产生了一种袖手旁观的轻松感。
“可以追求胜利。”鹫匠说,“教练嘛,追求胜利不丢人。竭尽全力地追求胜利也不丢人。姿态好不好看并不重要,但是”
他慢慢打了个哈欠,一字一顿地说:“享受胜利更重要。”
“否则的话,取胜只会变成吊在你面前的胡萝卜。除了让你痛苦之外没有其他作用。”
“吊在面前的胡萝卜。”英美里黑线,“你在说我是驴是吧,鹫匠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