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宫治, 那就随便折腾了,反正也不可能重新投胎来过。

他经常感觉自己是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聪明人物,不仅排球玩得转,连人际关系处理得恰到好处。

唯一一次抓瞎就是德久学姐。

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和宫治还没有染不一样颜色的头发,尚且是野狐中学两只没有着落的小狐狸。就在这一年,一个只比他们高一级的女生——白鸟泽的经理,突然摇身一变成了白鸟泽的教练。

宫侑清晰地记得,不仅是他,野狐中学乃至国中排球界的每个人都觉得白鸟泽疯了。

拜托!那可是白鸟泽哎!就算没听说过白鸟泽,难道还没听说过牛岛若利吗?谁让他实力强大又沉默寡言,太符合大家对强者的想象了。

“那学校本来挺好的,现在看来是要走下坡路了。”

“是啊!什么人都能当教练?简直不可思议!”

宫侑记得有人这样说。

“赶紧互相告诉一声,让那些报了白鸟泽的仔细斟酌一下,别上当受骗了!”

后来这群人当然是被自己的鼠目寸光噎得说不出话。从学姐声名鹊起的那一年开始,白鸟泽也从盘踞东北的一只雄鹰,逐渐飞向了日本全域,一步一步走向ih和春高的优胜宝座。

比起肉眼可见的成绩提升,各大学校着眼更多的反而是他们风格的转变。

与此同时,高中排球界开始流行一句话:如果要研究白鸟泽,你可以不研究牛若,但你必须得研究德久英美里。

但话又说回来,谁能研究得透德久学姐呢?宫侑一手撑在长椅的靠背上,注视着英美里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