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此之前她的所有规划都是单打独斗:一路求学、在海外积累经验、再考虑应聘俱乐部球队教练的事。

如果接受了云雀田的邀请,拜他为师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她一时捋不清楚,所以犹豫着没有开口。

云雀田像是看穿了她的犹豫,大笑两声,叹气道:“你觉得鹫匠老师把你送到我这里来,是什么意思?”

英美里微张了张嘴,整张脸皱成一团:“该不会是……”

“他自己教不好,就只能托付给我了。”

云雀田拍拍她的肩,从桌边站起来,“你的天赋是不可否认的,无论是我、吉井又或者嘴硬的鹫匠老头都必须承认:作为教练,你拥有与生俱来的共情能力、感染能力和对场上形势的敏锐分析。”

“但经验为什么是宝贵的?因为再聪明的人,只要他足够年轻,他就会走足够多的弯路。”

云雀田将吃光的餐盘收起来,端在手中:“所以选手需要教练,教练也需要自己的老师。我不介意你叫我一声云雀田老师哦,英美里。”

抛下这句很帅的台词后,云雀田潇洒离开。

但他没走两步,就听见身后吉井悄声对英美里说:“云雀田先生昨天跟我说起的时候,也说你很有当教练的天赋。不过他那时候说的不是那些什么共情能力。”

英美里挑眉:“那是什么?”

吉井:“他说:‘英美里心够硬,眼睛够毒,嘴巴够坏’,大概是这样。”

英美里:……

她回头发现云雀田的脚步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飞快,眨眼就消失在走廊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