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立看见英美里回来,也没再贫嘴,转而问她怎么会想到突然给女生做一套长裤的校服。

“那天在车站遇见了两个女生,在冷风里冻得直发抖。大冬天还非得让人穿短裙,这不是受罪吗?”

她说。

国立有些发愣。她的眼睛不知道看向哪里,轻声附和:“是啊,这不是受罪吗。”

她刚刚还在搞模仿秀,突然这样低落下去显然很奇怪。

英美里不明就里,偷偷向村形询问。

“我也只是听她自己讲了一点国立的妈妈控制欲非常强,你知道国立又很喜欢时尚方面的东西,初中开始就想给自己搭配衣服。本来都是小事,但是国内的妈妈……”

村形将本来就小的音量又往下压了一点:“好像有一次趁她去学校,把她攒钱买的那些衣服全都烧掉了。”

“国立妈妈认为女孩子就该穿裙子——当然,究竟是真的这么想还是仅仅想掌控国立,我也说不好。”

“但后来国立只要能选择,就一定会穿长裤。反正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啦。”

村形微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我想她现在应该很喜欢你做的这个决定才对。”

世界上竟有如此母亲。英美里想了想自家老妈,好吧,还是德久妈妈好。

虽然每天会产生许多奇奇怪怪的问题,但──

至少好像比牛岛妈妈要正常一点吧!

就像现在,她完全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和牛岛妈妈两人面对面坐在德久老宅,在沉默中尴尬地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