鹫匠上下打量她一眼,没什么情绪地轻哼一声,“别开玩笑了,这世界上不存在这么轻松的事。你应该很清楚才对,德久。”

“除了那天闹着玩的练习赛,我也看过你国中的比赛。先不说网球和排球根本上来讲是两项截然不同的运动。首先我要说,我并不能看出你在比赛当中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英美里神情不变:“教练如果在比赛中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只能说明选手还远远不够成熟。”

鹫匠同样平淡地反问她:“这是你的真心话?你完全没有打算用自己的风格深刻地、全面地影响整治队伍吗?”

如果敢点头,现在就可以回去了。他眼里明明白白这么写着。

“当然不是,鹫匠教练。”英美里抬手,将长发扎在脑后。早晚有一天把它剪了,她想。

“话语权不是依靠您送到我手里,而是要靠我自己去争取,这样才让人心服口服。我完全明白这个道理。”

英美里微笑着说。

场馆内正在跑圈的天童从远处无意间瞟过她的侧脸,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大平问他:“怎么了?觉,感冒了吗?”

“不是哦”天童眯起眼,“只是感觉有人要倒霉了。”

啊,昨天晚上熬夜玩游戏又没睡好。英美里站在场边,轻轻打了个呵欠。当然,她能够理解鹫匠老头的做法,反正人先挖到手嘛,怎么用、用不用、用不用得好都是后话。

至于她的能力嘛,教练的潜质不像球员,是一种玄之又玄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