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剜了手冢一眼,走过半个场地去拽住越前的后衣领,冷笑道:“他不听我的话,我认了。那么你听不听呢,越前同学?”

越前被她训得都条件反射了,缩了缩脖子,整个人飞快蔫了下去:“我很听话,学姐。”

他依然有些不情不愿的,但总归是将拍子塞回包里,准备收拾东西要走。

直到这时,手冢似乎才措好辞预备要和英美里解释。

但他刚开口,连名字都没叫完,英美里就直接从他身边错开走过,拎着越前走了。

早就从教学楼出来、一直在场边围观的河村走上来,拍了拍手冢的肩头,不无敬畏地对他竖了个大拇指:“胆敢无视德久魔女的,咱们部里也就只有手冢你了吧。”

手冢放下球拍。说得好像他有多愿意似的。

从这天晚上开始,即便在家附近遇见手冢,或是偶然和他擦身而过,英美里也懒得对他报以笑脸——当然,平时也很少有笑脸就是了。

话说回来,他们两个人一个长期面无表情,另一个长期皮笑肉不笑,真不知道这份微薄的友情是怎么维系这么久的。英美里很有些怨气地想。

就算有什么突发情况,他不能暂缓一下或者用其他办法解决吗?好吧,就算非得打比赛,但他至少该有个解释吧?冷暴力算什么?

无论怎么说理亏的都应该是手冢国光此人,而不是她吧?

英美里愤愤看了眼手机。很好,没有任何来电显示,甚至连短信都——好像有一个。

她解开锁屏一看。怪事,居然是及川彻。

要说及川有没有她的手机号,那肯定是有的。但他们俩从来没发过短信啊,怎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