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不二约在画展展馆门口见。这是一个不算太大型的展馆,选在了一家私人画廊内。来看展的人也不多,门前并没有排队。
英美里一眼就看见了等在那里的不二,不知道算不算默契,不二也穿得相当正式。
米白色衬衫小西裤外加一个同色的贝雷帽,一副潇洒写意的绅士风度。
英美里走过去,指出:“今天中午我们要去吃烤肉,你穿白色我会提前为你默哀的。”
不二了然:“怪不得英美里穿了深蓝色,一会儿吃饭之前我可以先回家换个衣服吗?”
“敢让我等你就试试看。”英美里对他挥了挥拳。
两人在进门处拿了画家的简介。英美里随便翻看了一下,果然和她记忆里大差不差。这个画家虽然以宫廷画作闻名,但却是依靠给教堂画壁画起家。
“在那时候的欧洲,画家想要出人头地往往只有替宗教唱赞歌。但教堂对画作的要求反而会更高,无论内容还是形式。比如在巨大的墙壁上画一幅完整的壁画,又或者要在教堂穹顶作画”
不二听着她信手拈来的解说词,若有所思地挑眉:“你好像对这些很了解,难道说英美里其实很喜欢画画?”
“不过我倒是确实经常看见你在笔记本上画一些”他礼貌地沉默片刻,“嗯,抽象的q版人物。”
英美里:你可以直接说画得丑。
“没有很喜欢,就只是知道而已。”她说。
不二没有追问,只是点点头。两人走进最后一个展厅,这里放置着画家许多晚年的作品。比起少年和中年时那些富丽堂皇色彩饱满的画作,晚年时的画作看上去显然要黯淡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