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城咕嘟咕嘟灌了两口水,干燥的毛巾盖在他的眼皮上。
不知怎么,他又重复了一遍:“抱歉学姐,下一局我会更加”
英美里突然打断他:“你还记得之前合宿时越前和迹部桦地的练习赛吗?”
桃城点点头:“记得。”
英美里:“越前打完,来问我怎么越级挑战显然比自己更强的对手。”
桃城动了动手指,摘下罩在自己脸上的毛巾:“学姐是怎么说的?”
“我说,对于一个能够全面压制你的对手,硬碰硬是不明智的。”
桃城捂脸:“就像真田学长对我来说,是吗?”
“但,也可以试试曲线救国。”英美里偷偷打了个呵欠,“真田不是周助,不是乾,不是你在青学的学长。他对你的了解浮于表面——力量型选手。”
“比赛的时候暂时放下强力的扣杀和垂直重心跳打法,多思考落点和整体布局,是不是就能试着打破他的固有印象?”
桃城点点头,一副思索的表情,却不说话了。
这样做也许能摆脱真田学长对他全方位的压制,但桃城在刚刚过去的那两局里连尝试的意图都没有,是他完全没想到吗?
不是,只是他有些难言的恐惧。
他的恐惧是有道理的,人对自己长久拥有的优势是很难放弃的,甚至往往会选择一种更加强势的方式去固化它。
就好像这时候你突然要求手冢这辈子别打零式削球了,也别再用左手了一样,也许有道理,但很损害选手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