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条件在金融业就是顺风顺水的命,结果呢,遇上行情不好的时段,觉得自己有这样的条件都做不出成绩,实在太愚蠢,没想开跳楼了。
倒不是说手冢就如何如何了,况且英美里也听得出来,幸村不是有意要说真田或者手冢,他是说给她听的。
果然就听见幸村补充:“我认识的很多前辈、长辈,里面也有性情疏朗的人。但同龄人里像你这样的还是少见。其实迹部也算一个,但他多少有家庭的影响,见多识广,所以肚量大,也想得开。”
他接着就不说话,显然想听英美里为什么这么‘成熟’。但英美里能怎么说,总不能说呵呵我是个二十八岁社会女穿越来的没想到吧幸村你在我们那儿还挺受欢迎的嗯嗯。
她答不上来,幸村眨眨眼,就自然地接了下一个话题,两人谈天扯地说起初中毕业以后选学校的事,又说起未来的职业规划。
窗外天色微微泛黄,英美里站起身说要走了。
“好啊,确实不早了。”幸村微笑着送她出门,“下次见就是决赛后了,输了可不许冲我撒气——再来看我,也记得给我带蛋糕。”
按他的脾气,说出这种小孩耍性子的话实在难得。英美里笑了一下,点头答应了。
幸村下床,替她打开门。医院走廊里的人声鼎沸,喜怒哀乐,生死离别,相比之下幸村的病房又格外安宁,像一个小小桃花源。
但人是不能活在桃花源里的。有所求,就有所牺牲,就有所痛苦。幸村看上去悠闲温和,但谁又能想到关东大会立海大的完败带给他什么样的痛苦呢。
英美里慢吞吞地想着,正要走,又难免想起此人到了全国大会那副走火入魔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