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这样,她就和依香很谈得来,如果不是因为和依香太投缘,恐怕也就不会和楚白见面了吧?她第一次见到楚白的时候,她十六岁,楚白十八岁。当时只是感叹竟然有那么清澈的双眼的少年,开始被他所吸引,那就是她迷恋上楚白的开始。
如果,没有认识依香,也就不会认识楚白,更不会……
她放下了书本,揉了揉眼睛。要想的事情太多,怎么也看不进去,那烦躁不安的心情始终缠绕在她心头。无论怎么做,也不能把那心情驱散。她随手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白纸,夹在现在看到的那一页作为书签,放回了书架上去。
沉闷的气氛让她感觉呼吸很不畅快,她走到书房的窗前,将窗户打开。阳光并不是很充足,但空气实在是很清新的,她贪婪地接触着这自然的馈赠,却仍然无法将内心的痛苦除去。
夜,很快降临了。
若痕早早地放学归来,灵裳开始为他准备晚饭。依香还没有回来,她是一个很敬业的园艺师,最近正在精心准备市政府在国庆节期间举办的花卉展,所以应该会晚回来些。若痕因为有些疲劳,吃完饭就去睡了,于是灵裳决定出去走走,帮依香留下了一张字条。
翔汉走出公司大门的时候,虽然外面的风很大,可他的双手却沁满了汗水。
那封信所说的,是真的吗?如果是的话……他不敢再想下去了。他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可以见到灵裳。不管以怎样的原因过去,他希望都能快点见到灵裳。于是他加快了脚步,朝着她家走去。
灵裳不知道为什么,走进了上次烈生醉酒的酒吧。
她并不擅长饮酒,因此点了一杯带酒精的饮料。
她并没有想到自己会来到这里,没有想到面对着这里,依然还是摆脱不了那份无尽的惆怅和悲凉的心情。她的记忆一下模糊了起来,在灯光的映照下,脸上浮现起一圈晕红。
“这里真的是很不错。”即使依然躲避不了那份惆怅,但是酒精给人带来一种迷离的效果,也可以在那份晕眩中渐渐忘记不幸和苦恼。
“难怪烈生会选择这里啊。”灵裳回想起了那天送烈生回家的时候,还感觉他不该那么虐待自己。现在回想起来,其实自己也差不多了。她冰冷的手触着透明的玻璃杯,继续把那可以带来迷离的饮料送入她自己的愁肠。
“再这样下去,或许就真的会醉了,不过醉了也好。”灵裳看着那杯子内浑浊的液体,在摇动着它们的时候产生出来的漩涡,仿佛能够把人吸进去一般。看来,也许真的醉了。她实在是没想到在经历过那样的人生以后,依然还是可以在这样的地方寻求到些许的安慰。
同一时间,蓦然正在网上浏览一些关于对他的新作《黑色》的一些预期评估和书迷的反映,同时也在他的网站看到已经更新了的关于新书的报道,报道中提及了正确的发售日期以及反驳了一些谣言。他看完之后,又开始整理起思绪来:现在根据曾依香所说的话来看,恐怕我的猜测是正确的。不过,即使如此,还是存在着许多问题。每一个嫌疑人都没有看出会具有明显的动机,每个人都有均等的可能作案。现在一个比较大的问题就是狄若可的死,从目前情况来看,凶手杀害陆昭宇是为了灭口,那么杀害狄若可也许也是为了灭口。可是,有没有可能凶手早就打算杀死狄若可了呢?如果凶手无意中知道了若可隐瞒的某件事情,姑且不管是否是我猜测的那个结论,想要将她杀害,可是这时候陆昭宇却突然抢走了日记纸的话,接下来再立刻杀死若可,那凶手对若可的杀意应该相当浓厚。
蓦然始终认为,隐瞒的那件事情不会是凶手的身份,即使狄若可出于某种原因而想要包庇凶手,她至少对凶手会有些戒心吧?何况在凶手杀死了昭宇以后,那么却为凶手开门放他(她)进来,终究有些不合情理。如果那件事情是可以通过某种途径的查证揭发凶手的话,那至少也是很隐蔽的线索,否则她不会让身边的任何嫌疑人知道……除非,对方是自己很亲密或信任的关系?那,如果是灵裳或者是其他和若可很熟悉的人,她会不会告诉他们呢?不,她连自己的丈夫也不告诉(从辉凡没有理由主动说出若可隐瞒着某件事情推断他应该没有撒谎)来看,她应该也不会告诉别人。而且听烈生说,若可和她丈夫感情一直很不错,如果她会告诉身边的朋友,那她也该在丈夫追问她的情况下说出实话来才对。那么,凶手是如何知道她有隐瞒的事情对他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