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裳,你也知道啊。”翔汉苦着脸说:“我们又能怎么办?他那个倔强的脾气一上来,谁也受不了啊!”
“他一般都把钥匙放在身上的什么地方?”
“钥匙?”
“是啊,难道说我们把他送回家后直接把他放门口吗?他一个人在家,又没人照看,我们做朋友总得要尽责啊!”
“啊,我找找。”翔汉摸了摸他的上衣口袋,再是掏了掏裤子口袋,摸出了一串钥匙,可不知道哪一把是门钥匙。
“算了,等到了他门口再一把一把地试吧。”灵裳接过钥匙,说:“等会儿到他家后,声音小一点,别吵到邻居。你们为他打一盆水,擦擦脸,再让他漱漱口。他酒量实在不行,看他这样子至少要等到明天才会醒。”
终于把他送回了家,顺利打开了门。进门后,韧秋就把他送到卧室的床上,帮他把鞋袜脱了下来。而翔汉则是去打水,灵裳也跟着去帮忙。忙活了一段时间,总算是把烈生安安稳稳地安顿好了。
灵裳感觉到累了,就坐在了沙发上休息。翔汉倒了杯水,递给了她,说:“真不好意思,把你叫出来。”
“没事的,谢谢。”她接过水,喝了一口,然后就放在了茶几上,说:“你们明天都要上班吗?”
“是啊。”翔汉说:“最近公司挺忙的,我是人事部经理,要处理的事情当然也就很多了。你明天也要上班吧?”
“嗯,不过依香休息。看他这样子明天也不能去学校上课了,你们帮他打个电话去请假。我明天把钥匙交给依香,让她来照顾烈生,而且他现在也需要心灵上的安慰。韧秋,在他床头上放张纸条,说明一下情况,然后把灯关掉就走吧。”
锁上门后离开,灵裳也打了个呵欠,说:“真是的,烈生真会给人添麻烦。怀月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谁都知道……他是把怀月当成女儿一般来看待和照顾的,也是他过去在漫长的孤儿生涯中唯一的精神支柱……可是,他现在这样也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啊!”
“别再说了,灵裳,烈生的痛苦,也许我们无法了解。”翔汉叹了口气,对她说:“烈生从小只有怀月这一个亲人,他把自己全部的爱都奉献给了他,那不光是一个兄长的爱……他把自己所能给予的爱都给了他,对他而言,他对怀月的感情是很复杂的。有时候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他对怀月的感情。他从来都不会相信怀月以外的事物有任何可爱之处,也不愿意接受比怀月更美丽的人,所以他到现在也还是单身。对他来说,怀月就是绝对的美,绝对的生存理念,绝对的信仰,他活到今天,完全是那个‘不存在的凶手’支撑着他。所以他……才会找到安先生来想办法……”
“你很了解烈生,是因为过去喜欢怀月的缘故吗?那现在的你还爱着她吗?”灵裳突然抬起头问他:“你现在还爱着怀月吗?”
他们刚好到了电梯门口。电梯门开了,可是两人互相凝视着,谁也没有进去。韧秋感觉奇怪,问:“你们,不进去吗?”
“啊,是。”翔汉这才领悟过来,进了电梯。三人都默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