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得是以她不是凶手为前提才可以啊,你不要太天真了,蓦然。”灵裳冷静地说出了这句话。
蓦然开始仔细端详着灵裳,二十岁出头的她,实在是非常美丽的,长长的睫毛衬托着一对明媚的眼睛,她的神韵让人感觉她有着一种非常清澈的感觉,是一种充满着恬静和倔强的气质。她虽然沉默寡言,但是她却很善于言辞,说话非常有说服力。她实在是很有吸引力的一个女人,即使是她的“冷”,也透露出她成熟稳重的一面。
“你怎么了?一直看着我?”灵裳似乎感觉到蓦然在观察着她,问:“你不坐下来吗?温度不是调节好了吗?”
“啊,是的。”蓦然心中感叹灵裳眼神的锐利。
“烈生,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在这七年里,有没有过怀疑的对象呢?”蓦然一边招呼他们吃西瓜,一边试探性地询问烈生:“你有没有过自己的想法呢?”
“没有。”烈生拿起西瓜咬了一口,咀嚼了几下后,说:“我调查过所有怀月身边的人,可无论是谁,都查不出任何杀害她的动机。”
“那么,”蓦然思索了一会儿,决定换一种提问方式:“她死后,她身边的人,有没有表现出什么奇怪的行为和举动呢?”
“这,”烈生抬着头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欲言又止地说:“有一件事情,的确有点奇怪,可是我……我想和怀月应该……”
“你告诉他好了。”灵裳看了烈生一眼,用自然的口吻说:“我无所谓。”
“你,真的不介意?”烈生似乎还无法确定,他又问了一遍。
灵裳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和蓦然说:“我说好了。那件事情发生过了一个月后,我丈夫当时的未婚妻狄若可,她也是我们当初毕业班的同学,突然之间悔婚,嫁给了另一个同学楚辉凡。当时我们所有人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可是这件事情的确发生了,我丈夫曾楚白几乎发了疯,我们都知道他们两个是相恋多年的人,他无法接受对方单方面的分手,于是他就想尽一切办法来挽回。可是后来,狄若可还是嫁给了楚辉凡。于是,就在他们订婚那天,楚白就向我求婚,我当时很清楚他只是和若可赌气,知道他并不是真心爱着我。可是我因为一直很喜欢他,一直渴望成为他的新娘,于是我答应了。不过虽然是很戏剧性的结合,但是现在我们的感情已经很不错了。”
烈生转移话题说:“谈沈家的案子吧。说实话,掌握到的线索太少了,最大的线索也只有沈仰慕那句深奥的,与我妹妹死前所留下的相似的遗言。如果可以将凶手绳之以法的话,那么即使对方不是杀害怀月的凶手,或许也可以找到一些重要的线索。比如,凶手拥有的相同的特征之类的……毕竟比起七年前,这案子更容易查出来。”
蓦然头一次感到束手无策,他实在没有办法理解沈仰慕去世前说的遗言,他曾考虑过是否他将那家族的人进行过某种分类,然后某个人不在那一类中,但是这种事情如果只有他本人知道,他怎么可能指望有人可以抓出凶手来……而且,凶手如果在那家里,他为何不说出凶手的名字呢?明明无心袒护凶手,却不说出凶手的名字?
“我在想,”蓦然推断道:“也许沈仰慕不能说出凶手的名字?如果说了出来,会有可怕的后果之类的?对了,发现他被刺伤的时候,沈家大部分人都在场吗?”
“这……报纸上也不会写得那么详细,如果你要知道,你就只能够去问他们家的人了。要不让灵裳再帮你安排一下如何呢?”烈生再度提出见面的建议。
蓦然认为,目前要继续调查下去,是必须要多从沈家人身上取得一些线索的,但是上次沈仰寒那副毫不配合的样子,他不禁有些担心,于是问:“能不能约一个比较容易相处的人出来呢?”
“如果要说容易相处……我们也没和他们在一起生活过,怎么能够说得出他们是不是容易相处……而且,有可能约得出来的也只有沈仰寒和夏敏希,其他人和楚白没那么好的交情。你如果要见,也只能见这两个人才行,其他人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