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不孕?”忽然白羽提出了一个可能性:“比如,曾未幸小姐被检查出自己患有不孕症,然后,被反对……”
子夜又看了看信,说:“有这个可能。二十年前的话,一般中国家庭对于传宗接代看得还是很重的。女性不孕几乎就等于无法嫁人的信号,当然也许对任里昂而言是荒唐的理由。不,其实现在也一样,一般的家庭很难接受无法怀孕的女子成为儿媳。但是……这样一来就有一点说不通了。”
“你是说……”白羽似乎也想到了。
“对。”子夜指着脚下,说:“这座月影馆内,曾未幸的父母的态度就有点奇怪了。根据当时新闻的描述,两方父母都是竭力反对的,而作为曾家来说,女儿不孕,几乎已经没有嫁给没有孩子的小伙子的可能性了,而任里昂如此痴心不改,应该是吃定了他,极度希望促成婚事才对。”
“那……会不会是,”白羽还是不死心自己的猜测被推翻,毕竟这个理由是日后伪造假信最重要的情报之一,又提出假设:“从信上判断,曾未幸不是曾家的独生女,她还有一个哥哥,不是吗?那么,曾家也许是觉得,让自己无法生育的女儿嫁给任家,似乎对一直交好的任家而言太残酷,所以反对……”
可是说到后来,他自己也感觉说不过去。因为他假想,自己有一个女儿无法生育,而有一个男人愿意爱她爱到不计较这点,他绝对不可能反对这门婚事的,这和女儿是否独生根本没关系。
“不过还是得到了情报。”子夜指着信上“里悦”这个名字,说:“从信上来判断,里悦有可能是任里昂的兄弟姐妹。这样,就获得了一个很宝贵的情报。”
这一次的血字,情报的重要性一点也不输给“六颗人头”的血字。甚至可以这么说,情报一旦出错,就有可能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先去送信吧。”子夜看了看手腕上的荧光手表,说:“李隐他们的时间只有三个小时,必须要把信立即拿给地下室的鬼……”
接着,三人就朝楼下走去。白羽则走在最后面,心中实在是胆颤心惊。毕竟,地下室可是有一个鬼存在着啊!
顺着楼梯来到地下室最下面的铁门前,子夜双手捧着信,渐渐地走了过去。
问题是,怎么送信呢?朝窗户里面看的话,根本没有人在里面。难道捧着信递进窗户?
子夜来到那扇铁门前,伸出手,敲了敲门。
然后,她将信拿到那扇窗户前,人往后退了退。如果还不出来接信的话……
说起来,公寓并不强制他们一定要将信送到另外一个鬼手上,所以理论上来讲,只要鬼不写信,大可以什么都不做。将信送进去,那里面的鬼就很可能写信。
但是,目前的情况下,月影馆的人绝对不会不将信交给地下室的鬼。因为地下室的鬼一旦开始写信,就需要回信了。回信自然是真回信最好,所以,为了双方持续送信的连锁,这封信是需要送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