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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是二十大几的人了,也不是什么小孩子了,这点事还是能做好的。

可珍珍和侍淮铭哪里能真放心了,看着侍丹玲周吉明扶着钟敏芬上火车的时候,他们还是跟着说:“照顾好奶奶,跟在身边一步都不能离开。”

等火车在视线中走远了,两人的心都还是提着的。

摇曳在这冷冷的寒风之中,飘摇不定。

两颗心悬着飘摇三个月以后,最终还是落下来摔在了地上。

四月,侍淮钟从乡下发来电报——【娘病重了】

坐火车回去的路上,珍珍一直无声看着窗外。

车窗外的风景不断往后退,像极了人这一生不断过去的岁月。

我们要怎么样才能学会告别呢?

似乎不管经历多少次分离,仍然学不会面对告别。

这最后一面。

到底要怎么见呢?

钟敏芬丧事结束的那一天,天上乌云如铅。

珍珍和侍淮铭并肩站在墓前,抬眼间,忽见旷野的天边,阳光破开深暗的云层,一缕一缕洒下来,照亮半侧天际。

虽说要破除一切封建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