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塞到被窝里以后,她还摸索着把开关给关掉了。
但侍淮铭并没有当什么都没发生。
他直接伸手把珍珍手里的书和手电筒拿出来,把她抱在怀里,推开手电的开关,看一眼书的封面,然后出声问:“谁给你的书?”
珍珍抿着嘴唇不说话。
侍淮铭随手翻开一页,用他那刚睡醒的声音慢声读:“黑夜掩盖着一切动作,他大着胆子,把手放在离那只衣服没有掩住的美丽的胳膊很近的地方。他心慌意乱,神不守舍,胆大包天,竟把脸颊挨近这只美丽的胳膊,在上面印上他的嘴唇……”1
听到他这样直接读出来,珍珍立马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侍淮铭没有停,手握手电又翻一下,继续读:“大家刚在花园里坐定,于连不等天完全黑下来,就把嘴凑近德莱纳夫人的耳朵,冒着使她名誉大受损害的风险,对她说,夫人,夜里两点钟,我要到您的房里去,有件事我得跟您说……”2
侍淮铭突然不读了,而是把嘴凑在珍珍耳边,用很低的声音问她:“这个于连半夜两点钟到夫人的房间里,跟夫人说了什么?”
珍珍羞死了,直接扯一下被子盖过脑袋,“我不知道。”
侍淮铭把书和手电都放到一边。
他抱着珍珍让她翻个身,让她面对他。
但珍珍根本不看他,还是把头盖在被子里,这会正拱在他怀里。
侍淮铭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说:“那我来告诉你?”
珍珍刚想说不用,嘴巴就被他低头堵住了。
润湿的吻落到锁骨上。
珍珍侧头把赤红的脸埋进枕头里,抓着最后一丝理智,“我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