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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珍盯着树梢上的夕阳看,片刻说:“嗯,考虑好了。”

然后她转回头来看向侍淮铭,“我在家等了你五年,不能白等,我要享福。”

侍淮铭看着她笑出来,冲她点头,“好,我带你去享福。”

珍珍又被他笑得不好意思了,再次撇头去看夕阳。

之前他对她总是冷眉冷眼,少言不笑。

现在他对她不像之前那么冷硬了,她还有点不是很习惯。

侍淮铭推着珍珍回到白云大队,太阳已经坠下去了。

暮色低沉,在快走到村头的时候,迎面过去一个穿灰衣的瘦老头子。

珍珍看着那个老头子觉得有点眼熟,便转头盯着看了一会。

然后在老头子彻底走过去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来,好像是侍淮铭的亲爹。

侍淮铭四岁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侍大富,当然没有反应。

他对侍大富剩下的唯一一点模糊的记忆,就是侍大富带小老婆回来,有一天晚上家里突然闹起来,钟敏芬拿擀面杖把侍大富和小老婆给打了。

至于当时是什么样的场景,他也想不起来了,但一直记着这件事。

看珍珍盯着那老头子,侍淮铭便问了句:“认识的人?”

珍珍连忙收回目光摇摇头,“看错了,不认识。”

既然不认识,那当然也没什么好说的,侍淮铭推着车继续往前走。

但他推着板车往前又走了没几步,走过去的那瘦老头子突然又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