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毛骨悚然,说了句:“我记得,密令上,吴通判让桔花县县令‘同此前一样当差’,也就是说,这一回的囤药之事,他不止办了一次。”
沈寒山笑了声:“哦?那就有点意思了。吴通判总不能回回事先囤药又遇上瘟疫,全都推说是未卜先知吧?”
“你疑心林州牧之死不简单?”苏芷问。
“沈某又如何能知道这样的辛秘事呢?不过世上,巧合并不多。”
苏芷了然,转头问叶主簿:“林州牧可有家眷?”
“有。林州牧被官家授命知州以前,乃是事职刑部侍郎,家眷应当都在京城。”
苏芷暗下颔首,同沈寒山道:“我回京一趟,去查一查林州牧的家事。你留在此地,同叶主簿一块儿盯着吴通判。”
沈寒山知自己拦她不住,再有昨日的荒唐事,他没遭人嫌都不错了。
由此,他只得无奈应下:“是,那你路上一切小心,我等你回来。”
苏芷看着殷切期盼她早日回衢州的沈寒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但她心大,懒得计较,此刻也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嗯,我省得了。”
作者有话说:
第三十八章
苏芷策马, 风雨兼程回京,不过短短几日,便至都城。
她的腿侧全是夹马腹赶路而摩擦出的伤痕, 下马时,若非侍从搀扶, 恐怕都要跌下马去。
苏芷私自回京调查一事, 不方便禀报官家,一来是她没有吴通判作奸犯科的罪证,二来是吴通判在朝中亦有交好的同僚,苏芷唯恐泄露风声,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