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雇佣给钱的流浪忍者就是个流浪者。
男人揣测着男孩的年龄和心性,然后迈开脚步,不远不近的跟在奈良善身后,装作自己不过是和他顺路。
奈良善拐了两个弯,身后的男人还在,奈良善冷笑,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男人。
男人立刻也停下脚步,挠了挠头,装作对地上一朵新开的小花感兴趣,蹲下观瞧。
“你是觉得我没办法把你怎么样吗?”奈良善走到男人身侧问道。
男人:“啊?”
奈良善拿出了刀。
男人立即后退,手里握着苦无。
“苦无……你是忍者?”奈良善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他记得这种模样的武器,宇天元本人虽持有,但很少使用,基本都是他的三个老婆用的多,甚至还有一把可以射出很多苦无的巨大武器。在奈良善看来,苦无作为匕首太小,作为暗器又太大,力度不足很难发挥实力,操作起来又麻烦,不是趁手的兵器。
被宇天元知道后,向奈良善表演了如何花样使用苦无,可以说,既然成为了忍者必备的武器,自然有它的道理,这东西刚好适合忍者的战斗方式。
不过这个忍者,是不是有点蠢?
听到男孩的询问,估算着自己和对方的实力差距,男人咽了咽口水:“是的。”
“你将武器对准了我,可以理解为开战吗?”
男人点头。
面对一个八岁左右的孩子,他应该不会输吧。
然后下一秒,男人就被奈良善一脚踹飞了。手里的苦无压根就没有派上用场,甚至都没握住,掉在了地上。
这样的弱鸡,都不值当奈良善用一次刀。
“这点能力还出来跟踪我。”奈良善走到他面前问道,“说吧,跟着我是为什么?”
男人刚想要爬起来,奈良善的脚就踩在了他的后背上,将人摁在地上,男人挣扎了一下,后背上的力道似乎有千斤重,他根本就起不来。
“老实交代,我不是什么有耐性的人。”
“你杀了我吧。”男人大声道,“任务失败!我是忍者,宁死也不会透露雇主消息!”
“雇主?”单纯以为是男人自己有所图谋的奈良善歪了歪头。
所以是有人雇佣他的?说起来是听宇天元提起过,忍者这个行当说白了就相当于雇佣兵一样的职业,接受的任务基本都是一些暗杀,破坏,收集情报和扰乱敌人等等工作。后来忍者渐渐没落,接的工作逐渐变得单一,只剩下了暗杀。
忍者的世界中有四项基本戒律,其中一条就是守口如瓶,被抓住就立刻背叛会抹黑忍者的名声,以后就不会有人再信赖并雇佣忍者了。别看做的工作都见不得光,身为忍者的人却对这个身份很自傲,忍者家族甚至会对忍者传承非常执着,并拥有类似武士道那样的忍道。
“是吗,那就试试吧。”奈良善手里捏着几根针,这是他用惯了的刑讯武器,所以哪怕到这个世界也一直带着,“看看你的嘴到底有多硬。”
“正好试试新的审问方式。”奈良善的手摁住了男人的脑袋,在他的头皮滑动,思考自己在医术里看到的脑部解剖图,寻找合适的位置。
“别乱动,用针刺大脑我是第一次实际操作。如果有念针就好了,念针会更细,不知道用它刺激大脑,会不会让人自动交代大脑里的信息和知识。”奈良善自言自语,“值得尝试。”
头皮被摩挲的忍者都要哭了。
然而,就在奈良善的针要戳下去的时候,他的手顿住了,抬头看向了身侧的方向。
“看来找我的客人不只一个啊。”
两名穿着白色衣服的男人突然出现,黑色头发在脑袋两侧梳成发髻,眉毛上方的位置有两小团红点,眼下是深邃的暗沉眼圈,眼神里尽是好战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