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针对了。
无所谓,只要确定鬼舞无惨的所在就好。
奈良善死死盯着鬼舞无惨,此时的对方仍旧是保持着男孩的模样,只是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容,把玩着手里死不瞑目的头颅。
“他很信任你。”鬼舞无惨远远的对奈良善口语道。
奈良善的那一声响指,用力到指尖发白。
那是当然的,鬼杀队的所有人都信任他,无论是否知道他与鬼舞无惨的关系,哪怕聪明者已经猜到了他和鬼之间的联系,可上上下下,没有一个对他产生质疑。
信任感,是基于他这几年在鬼杀队积累的战绩之上,以及多年相处的情分里。
他大概知道鬼舞无惨的打算了,这是要借着自己的身份,玩一场捉迷藏吗。
鬼舞无惨和奈良善,看鬼杀队的队员到底分不分的清谁是谁?
看鬼杀队的柱们会不会为了胜利,在分辨不清的时候将奈良善连同鬼舞无惨一起斩杀?
脚下大面积出现的无限城传送地将鬼杀队的所有人连同鬼舞无惨和恶鬼一起吞噬了进去。在分散之前,奈良善只顾得喊上一句:“看到【我】不用留情,斩!”
至于他自己,作为能控制无限城的主人,一定能小心分割开自己和队员们不去相遇。
鬼舞无惨,苟了这么多年竟然聪明了一次,他这种行为,根本上杜绝了自己参战的可能。
两个奈良善,只会让战友们昏头。
*
隐藏起来的宅邸中。
相邻的两个房间里,一个是被注射了珠世的药的祢豆子,身侧有鳞泷左近次在守着,另一侧是已经起不来的产屋敷耀哉。推拉门被打开,天音夫人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
鳞泷左近次对她微微点头致意,天音夫人柔和的回礼,然后将毛巾打湿,重新放在了女孩的额头上。
“主公大人怎么样?”鳞泷左近次问道。
天音夫人:“在休息。现在接任主公的是辉利哉,夫君他已经无力领导了。”
“斩杀鬼舞无惨后,会好的吧。”
天音夫人:“或许。就算诅咒不会破解,也没关系。我们的生存和死亡并不重要。”
鳞泷左近次:“那孩子会伤心的。”
天音夫人沉默了。
伤心?倒不如说是生气吧。在知道产屋敷耀哉打算用炸药的时候,就非常的生气。
“如果失败的话……”
天音夫人:“发现的青色彼岸花都在这里。如果那群孩子失败的话,我们会带着青色彼岸花,在鬼舞无惨知道的情况下一起被燃烧殆尽。”然后,就由辉利哉他们带着鬼杀队的种子,换一个地方重新发展。
历史中也曾出现过这样的危机,只要断尾求生就好了。年长的产屋敷出现在鬼舞无惨面前然后死去,就可以迷惑他一段日子,如果有哪个孩子愿意一起就会更顺利,鬼舞无惨永远不会理解自我牺牲的意义。
带着孩子,鬼舞无惨会更加相信产屋敷一族灭亡的假象。
产屋敷耀哉在谈到用自己做饵,将自己连同鬼舞无惨一起炸掉的时候,天音夫人自愿随同,为了打消鬼舞无惨的疑虑,同时又不想离开父母,最大的两个女儿愿意一起陪着赴死。
“只要善不会死,这场战争就能赢。”天音夫人低声说道。
鳞泷左近次:“可是鬼舞无惨会变成奈良善的模样吧,这样的话,如何分得清楚?”
天音夫人:“对于普通队员来说,分辨他们或许有些难度。但若是和奈良善相处久的孩子们的话,一定可以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