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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之前还气势如虹,与隐居于浮都一甲子的七杀堡主斗得不相上下,怎会突然之间想不开了?

“你是老子的猎物,没有老子的同意,休想自绝残生!”

眼见对手如此窝囊,蜃无崖暴跳如雷地大吼,居然即刻收了剑,追着他飞身而下。

不过人力终不可胜自然,哪怕再有不可一世的武功,一旦寻不到落脚腾挪的地方,他们也会活生生地摔下去,在深不可测的深渊中砸成一滩肉酱。

谁料就在这时,最先下落的阿宁却身子一荡,在手舞足蹈的求救中触碰到了一根长长的细绳。

那细绳不知用什么材料编织,从侧面看薄如蝉翼,细如丝线,却偏偏能承受人体下坠时的巨力,居然没有崩断,而是减慢了阿宁的下坠速度。

如此没完,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嗖嗖嗖嗖,只见两边山崖的峭壁中,几十支箭同时发动,向另一边飞去,每支箭身后都带着一根麻绳,当它们插入对面的石壁,绷紧的绳子就连成了一绳片网。

于是乎,阿宁一下子撞上了绳网,巨大的冲力化作剧痛袭来,一时间除了痉挛什么也做不了,脸色变得极是难看。

更遭罪的是,她的身子还在弹起,正巧冲向了第二个落下的天都子,所幸看似放弃一切求生希望的天都子在半空陡然转身,探手抓住她的肩膀,鬼魅般地闪向石壁。

那里,正有一条无比隐蔽的暗道,通向浮都之第。

身后隐隐传来狂怒的咆哮声,那是蜃无崖在发现自己被天都子耍了后的发泄,阿宁却很快平静下心情,仰起头盯着这个一步一瘸却又有种异常利索的男人。

她开始发问:“这一切都是你早就计划好的?我与这一切无关,你现在又要带我去哪里?”

前面传来天都子依旧温润的声音:“你是个好孩子,本不该来浮都,可是你既然已经来了,就逃不过这一切!”

阿宁硬梆梆地道:“我要做个明白鬼,把浮都的真相,告诉我吧!”

天都子在前面潇洒地耸了耸高低肩:“孩子,我都是别人的棋子,怎么告诉你真相?”

阿宁撇嘴:“有位智者说过,能够看到局的人,都已不再是棋子,而是棋手,你能够布置下这种精密的机关暗道,又特意将那个老头牵制住,若还是以棋子自称,实在太谦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