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就是事实,楚亦凝是不愿意陪着黄宣留在这个鸟不生蛋的位面的,所以脸上一丝不漏的做好了自己的翻译工作,同时伴随着黄宣的想法,她也在努力的学习当中。
身后男是奥古斯塔斯的首席幕僚,两人对视一眼,还是前者道:“水银镜子的配方,你们想要多少钱?”
18世纪还很少有战略情报这样的概念,因此黄宣究竟弄了多少燃料回家,他们是比较难判断的,只知道很多。但他们却知道银镜工厂里的工人数量绝对不超过30个,再由黄宣他们上两个月出售的镜子数量来判断,自然能够知道,银镜的生产效率比水银镜子高,身后男因此对银镜的配方更有兴趣,但也不拒绝水银镜子。
模样很嫩的黄宣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道:“水银镜子要求有熟练的玻璃工人,每个工人每月可以做一两个镜子吧。材料很便宜,和银镜刚好相反。”
“哦?银镜呢?”奥古斯塔斯二世果然被黄宣的后一句话吸引了。
黄宣嘿嘿一笑道:“要把银溶解了,是相当费火的事情,要许多的燃料,您看路上都被煤炭堆满了,可还是不够。”
楚亦凝低着头没看黄宣,心里颇为惊叹,旁边看起来傻乎乎的小男人,简单的就把奥古斯塔斯给“勾引”了过来。
18世纪的人哪里知道银镜反应和溶解银乃至镀银的区别,他们看镜子背后那细细的银粒,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身后男还特意问道:“怎么也不见庄园里有烟火?”
“我们的炉子特别。”黄宣腼腆的一笑。
“附近的路的确不好。”奥古斯塔斯满脸理解的道:“要不把工厂挪到德累斯顿吧,那里供应更方便一些。”
“还是在这里的好。”黄宣听楚亦凝翻译了一半就打断道:“国王陛下,您看这样如何,我们把水银镜子的配方作价10万塔勒,只要您运来价值10万塔勒的燃料,包括木头、煤炭都行,等再过几个月,你们的工匠熟悉了,我们再谈银镜的配方。”
再过几个月,他觉得自己就能离开了。
“先学水银镜子也好。”腓特烈一口答应下来,在“成本昂贵”的银镜和费时的水银镜子中,他当然喜欢后者。
黄宣趁热打铁道:“国王陛下,我们不要垄断权,但还是希望获得减税的权利,不仅包括对我们本人的减税,还希望包括对购买银镜和瓷器的商人的减税。”
腓特烈马上迟疑了起来。
德意志的税率是这个时代最高的,主要是厘金很高,每通过一个地区就要交一次税,重复税让人很受不了。18世纪的德国君主都是财迷,当他们需要用钱的时候,甚至会把整只的军队卖掉。七年战争的时候,符腾堡公爵将6000人租给法国军队,稍晚一些,黑森卡塞尔公爵卖给英国16000人,让他们去美洲作战,而他则用卖到的钱建造威廉斯霍堡。
腓特烈愿意给予两人奖赏的主要原因,还是想要卖掉更多的瓷器,他拥有瓷器更多的权利,而银镜的税率本来就有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