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宣却根本没想这些,摆摆手,示意众人起来,别人不明白他的手势,黄宣也不在意,一昂头,就进了宅子。

黄席亦步亦趋的跟在后边,腰弯的低低的,对黄宣道:“君上九月离开,平原君奏请了王上,加封君上为智贤君。”

“哦,听起来不错。”

黄宣的话似是高兴,又似满不在乎,让黄席猜不出其中的味道,腰就弯的更低了。

“我想要找平原君,怎么办?”黄宣又问。

“平原君被王上拜相,就住在城中。”黄席说着,又顿了一下,道:“不过平原君应该很快会来见君上您。”

这一句猜测,却与黄宣想象中的谦恭老实不闻外事的老汉模样不符,还是那个老头,但脸颊红润,眼神却带着飘忽,正是所谓的自信与不自信之间,黄宣很是另眼相看道:“黄席,你以前做过什么,一直都是管家?”

“是。”黄席小声回答:“奴婢14岁卖与邯郸赵姓人家,期间换过3个主人,做了20年的管家了。”

黄宣拍拍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信任的眼神,道:“我让你收购牲口,做的怎么样?”

“国内的牲口价钱涨的很快,不过有齐燕的商人答应送来邯郸,现在大约有五六千头的样子。”

他说话既不夸张,也不解释,是完完全全的管家心态,因为其本身都是属于主人的。

黄宣颔首,不再说话,随着黄席走进了宅院。

朱门轰然关闭,那冰凉的青铜钉和厚重的松木,让人以为它仿佛从来没有打开过。

门外的闲人们开始了纷纷的议论。

就如黄席所猜测的那样,平原君很快就来到了“智贤君府”,实际上,当门人通知他这件事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骑上了马。

在邯郸城内,理论上是禁止纵骑的。但平原君狂奔,他的侍卫们也只好紧随其后。

对很多人而言,这是个看好戏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