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晋第的病情已经开始有恶化的趋势,每天只有中午或下午的一小段时间是清醒的,黄宣再去看他时,黄晋第意识模糊的摸着他,嘴唇仿佛无力开合一般的说着“要勇敢。”
黄宣本以为自己是勇敢的,可是,当看到曾经叱咤风云的爷爷这副模样,伤感却不期然而至。
黄群盛留在了医院,张馨仪则每日奔波在各种会议场和谈判桌上。黄宣走出医院,用牙齿咬着嘴唇道:“庆哥,帮我打电话给奥布里。”
“好的。”李庆也随着黄群盛回了国,因为黄宣身边得力人,张馨仪干脆让他跟着儿子,也免得连个司机都没有。
接通电话,奥布里用蹩脚的中文道:“老板,下午好啊!”
“下午好。”黄宣本想笑笑,但又想起了爷爷,脸色顿时又沉了下来,他坐进车里,道:“怀特先生,qb3有回应了吗?”虽然加利福尼亚定量生物医药研究院同样很麻烦,但德国人的qiagen公司却有太多问题需要时间解决,例如签证,另一方面,盖伊先生交出来的配方是否有什么问题,黄宣还是希望能够验证一二,在这方面,久负盛名的qb3要比惟利是图的商业公司更令人放心。
奥布里已经料到黄宣会问他,但期期艾艾的哼了一会,还是到:“抱歉,你知道华盛顿的政客们……”
“怀特先生!”黄宣立刻道:“我以为花旗银行可以帮助我熟悉美国市场和美国方式,所以我对于花旗银行的低效也保持了很大的忍耐性,但是,华特先生,如果花旗银行既低效,又对我的计划无能为力,那么就到我说抱歉的时候了。”
奥布里立刻着急了起来,不提黄宣在花旗一亿美金的存款,仅仅是卡布雷斯和西黄实业的业务已经足够让人眼红了,他急促的道:“黄先生,再给我一周的时间,我一定……”
“no,华特先生。”黄宣一字一顿的道:“我没有一周时间去等待了,现在请您听好了。”
“是的。”
“我还可以花一些钱,只要这笔钱花的恰当而有效果。你明白吗?”
“是的。”
“我知道华盛顿有无数经过注册的院外机构、政治说客、超一流律师、前政府高级官员、公共关系专家、政治顾问;你们也认识无数的参议员,众议院甚至总统阁下和前总统阁下,我现在只想要一个结果,你知道是什么?对吗?”
“是的。”奥布里喉咙吞咽着,黄宣的语气让他想起了董事局里的那些难缠的家伙。
黄宣放缓了声调,道:“我还会等一天,only,仅仅一天,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