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马上追问:“‘管道工’会救人吗?”
方格林坦白说:“我对他们并不十分了解,据说他们接纳的业务奇奇怪怪,也应该会提供类似保镖的服务——但如果下这个结论,如果我们的结论是布莱尔雇佣了‘管道工’接应他,那布莱尔是什么时候联系上他们的,他是怎么做这个决定的?
不!他们的目标是我,接应布莱尔应该是顺手任务,布莱尔到了他们手里,也许会作为警方证人,也许,他现在已经死了。据我所知他们很少留下证人与证据。”
贝拉咬了咬下嘴唇,再问:“你怎么想?”
方格林雄浑的声音低沉有力,面前的困境还没有让他屈服,他慢条斯理地说:“对付我,居然出动了‘管道工’,我真是深表荣幸!我现在最想知道:这任务的具体内容是什么?
刺杀?不不,应该不是刺杀。如果想刺杀,就不会把我弄进拘留所。我身边虽然防范严密,但远远没到防范住‘管道工’刺杀的程度——我知道他们是无孔不入的!”
“我已经感受到了”,贝拉轻声补充:“两个人潜入我俱乐部,无声无息接走布莱尔,到现在我无法确认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不不,据我所知,这伙人作案从不会留下线索,你所看到的每一个情节,都是引诱你踏入下一个陷阱的假象——他们救走布莱尔,出于什么目的?单纯的想让我们陷入财务危机?可我们……”
电话那头,方格林的话突然断了。不一会儿,方格林重新回来,通报说:“贝拉,我刚接到一个糟糕的消息:我们的运款车被劫了,十一个人当场死亡,五辆押款车被烧毁——这不是俄罗斯人干的,时间掐得如此精准。我感到脖子上的绞索正逐渐收紧。我已经明白他们任务的内容:让我身败名裂,让我穷途末路……我到期盼他们能痛痛快快让我死!”
贝拉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又问:“跟俄罗斯人联系上了吗?”
不管怎样,目前最迫切的时是停火。突然之间,贝拉感觉到过去很讨厌的那个“和平”字眼,现在变得如何渴望获得。
“联系上了,该死,我们的警察局长大人居然听信一个不认识的日本人介绍,跟俄国新纳粹进行交易。那群人都是疯子,他连疯子的钱都敢抢。好在我的朋友还算给力,由他们居中介绍,那伙人愿意进行谈判……
贝拉,艾奇逊号刚刚抵达外海,你现在上船去负责指挥,让查利到我身边,我需要一个居中联系人。”
艾奇逊号是方格林拥有的一艘走私船,船上强大地雷达设备可以让它避开海岸警备队的堵截,惊人的速度令它可以自由穿梭警方的海上漏洞。当然,它那些电子设备,也可让它作为通讯指挥中心使用。
方格林的上一句话跟下一句话完全没关联,贝拉脱口而出,拒绝说:“不,这时候我不能离开你!这时候更加……”
方格林立刻补充:“贝拉,听我说:我的案子还不算结束,警方,或者那伙人,早晚会盯上我,我的电话可能被监听,我的行动会很不方便,这时候我需要你支援。把我们的人带到艾奇逊号上,城里只留下适当的人,然后你全力开动,把我们的关系都找出来,查找警察局长的电话记录,查找警方掌握的一切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