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是:“过了十字路口,第三个房间。”
“现在?”
“是的!”
“请带路”,王成也不会去收拾丢在地上的食品袋,走进康斯坦身边招呼。康斯坦望向王成背后,等王成走到身边,他伸手作势去扶王成右胳膊,笑着说:“我回头让人送一冷藏车食品给你,你可以慢慢享用。”
王成止住了脚步,诧异的望向对方:“你居然真不怀恶意,我本想劫持你的。”
康斯坦咧嘴笑了:“劫持我没有用,想跟你会面的人能把我送到乌克兰,他们自然会找到另一个更合适的人选,而你,经过这件事,你还能隐藏下去吗?”
王成深深地叹了口气,外人明显可以感觉到王成的身体松懈下来……但康斯坦知道王成的厉害,他并不以为王成放松了肌肉就等于无害,所以他继续用一副无害的坦率说:“我们并不想对你定罪,我们只需要一个谈话,如果你现在很忙,你可以选择另外的时间,但我们能找到你一次,就能继续找到你——你不想知道(我们找到你的方式)吗?”
王成沉默不语,走过十字路口时他微微转了一下头,发觉左右街口全部被警车封锁,车后的警察长枪短炮,更拿着一种奇怪的武器……不过这些还不一定能拴住王成,拴住王成的是对方找到自己的手法,如果能不了解这个秘密,王成再逃也没有用。
三两个穿肉色风衣、没有穿防弹服的家伙夹着通讯器材匆匆从街口跑了出来,越过王成悠闲的脚步,跑进约定的那个房间,开始布设通讯线路,稍后,两位乌克兰警报人员唔哩哇啦着俄语、乌克兰语,要求参与这次会谈,但被康斯坦严词拒绝了,于是这些人忙着请示上级,开始寻求支援……
这些纷纷乱乱的旁支细节并不能影响王成的心情,双方在那间临时用来会谈的小咖啡馆坐定后,几名特工布置好录音录像设备,与远端建立联络后,更多的特工涌入咖啡馆,经过一番搜选,他们又涌了出去,守候在咖啡馆前后门,以及窗户,最后,咖啡馆里只剩下康斯坦先生,以及一位助手。
王成选了一张桌子落座,对面是摄像机,摄像机边是康斯坦先生,那位助手则去了吧台冲咖啡,王成冲着摄像机笑了笑,轻声问:“那么,什么罪名?”
我只是一个普通公民,有公民权的,你堵住我,以什么罪名?你最好拿出像样的理由来,否则我告你毁谤。
康斯坦玩笑地看着王成,似乎觉得王成很幼稚:“我是英国人。”
澳大利亚人、印度人声称自己是英国人,就跟加利福尼亚共和国人声称自己是美国人一样,尽管“加利福尼亚共和国”国内一般翻译成“加利福尼亚州”。而联邦制下,私权、公权、自治权各自规定的很清晰,但有些权力则是共享的,比如二战时期,澳大利亚军队是以英国军队的名义参战的,而至今,澳大利亚名义上的最高首脑,是澳大利亚总督。
康斯坦说自己是英国人,仿佛这个理由能说明一切,但王成依旧装糊涂:“我依然不明白……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康斯坦笑眯眯地解释:“英国失窃了一个秘密武器,这种武器英国不会承认自己曾经拥有,但之后我们发现,该武器被使用了,在法国戛纳……你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
王成一脸正义感,义正言辞的回应:“我抗议,严厉谴责、再次严重警告……你怀疑我偷窃了那个……那个神秘武器,你怎能这么冤枉好人呢?把证据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