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满意地笑了,他再度伸手熊抱王成,这次他表现得更为热情:“我的‘家人’,我最近是有点小小的麻烦……瞧,这位也是我的最亲爱‘家人’,契科拉耶夫,他有一笔小钱被人欺诈了,我希望你帮我一个小忙,帮他找回这笔钱来——你可以收取其中百分之三十的提成。”
王成露出很为难的表情:“百分之三十……这要看难度了。我可以知道的更详细点吗?”
伊万点点头:“尊敬的瓦连京·别洛佐夫斯基,你当然可以知道详情——你听说过阿列克谢·伊万诺维奇·叶甫盖尼大亨吗?”
好吗,王成干掉的人,现在又要王成对付了。
“听说过,我听说他最近暴毙了。”
“对——可怜的阿廖沙,他带着一群孩子来戛纳度假,没想到吸毒过量死在女人肚皮上。”
王成紧跟着追问一句:“戛纳警方似乎还没公布最后结论。”
伊万摆摆手:“差不多了,我得到的消息说警方曾怀疑谋杀,但没有人希望他是被杀的,这会引起一场血淋淋的抢夺战。既然目前没有充分证据证明谋杀,那么戛纳警方马上会得出结论——你知道,法国人总喜欢含糊其辞。”
王成装作好奇,随意问了一句:“警方为什么有怀疑?”
“回忆!”伊万诧异的望了一眼王成,稍停,他恍然的问了一句:“你现在做记者,是吧?不要那么好奇,这件事很麻烦——契科拉耶夫就是其中一个受害者,像他这样的受害者在俄罗斯比比皆是,他们都瞪大眼睛寻找嫌疑人,不要因为好奇心给自己招来苍蝇。”
“那么,你委托的这件事,跟阿廖沙的死有关系吗?”能够这样迂回打听,王成绝不会放过这机会,他坚持不懈的说:“如果两起事件有关联,我希望知道详情。”
伊万犹豫了一下:“好吧,根据我们了解的情况:在当时的狂欢聚会上,所有人最后的记忆是瞌睡。很多人记不起随后发生的事情,他们的记忆少了三小时。当他们清醒时,或者发觉自己在院中无意识游荡,或者在独自舞蹈,至于这中间发生了什么,都没有人记得——以上是我们从某些隐秘渠道获得的消息。
当时,房间内陪伴阿廖沙玩乐的人也一样,他们的记忆同样消失了三小时。在这三小时内发生什么,人们不得而知?阿廖沙已经死亡了,他无法从坟墓里爬出来开口,而活着的人,对这三小时毫无记忆,仿佛生命中不存在这段光阴一样。
尸检报告证实:阿廖莎的死亡发生在大家失去记忆后一小时……噢,最后别墅内还有几个人跌入游泳池溺死,唯独这些淹死的人没有吸毒,但他们却像吸毒过量、行尸走肉般跌入游泳池中,完全无法自救——即使他们生前是很高明的游泳运动员。
你知道,法国人总是那么不认真,那么喜欢戏剧性——警方跟我们的看法不一致,警方认为阿廖莎确系死于吸毒过量,他呼吸道内可以采集到毒品粉尘,指甲缝里也有同样的粉尘,房间内到处是毒品包,大量的,超过规定限额的毒品。
我们认为:与阿廖莎一起狂欢的都是同一类人,不能指望他们能抵御毒品摆在面前的诱惑……所以当警察赶到时,发觉别墅内所有人都吸过毒,除了游泳池淹死的几具尸体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