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幸运的是:当自己正寂寞正没男友时,身边恰到好处了来了一位“黄金男”,自己顺利地跟她母亲搭上关系,租住了他家房子……这不是福星高照又算什么?
恍惚间,梅莞尔的思绪划过这座楼房,她仿佛看见楼内一个个酣睡的人、以及没睡觉的夜猫子,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酣睡人的呼噜声,感觉到他们的梦境,感觉到那些深夜未眠者的思绪,以及他们正在玩得网游账户……
梅莞尔哑然地笑了,她自己都觉得仿佛在做梦——她怎么可能看到隔壁做梦的人?
思绪慢慢的收回到身边,梅莞尔感觉到身下的床铺,感觉到被窝的温暖,她快乐地躺倒在床上,心想:“好吧,做他的女友也不错,至少房子问题解决了,至少我不用居无定所了。”
屌丝对生活的期望,就是如此简朴简朴的令人心酸。
这也曾经是王成的生活预期。
王成收回了思绪,他与梅莞尔相隔整座城市,他在南她在北,两人却几乎同时倒在床上,冲着黑夜咯咯笑了,只不过王成的笑声响亮而放肆,梅莞尔只能压低嗓门,躲在被窝里哑然无声地偷笑。
睡梦,王成怎么会做梦了?
机器是没有梦境的。
自从自己被公司百十道手术改造后,他已经有很多年不再做梦。什么时候起,自己重新拥有梦境?
王成看了看窗外。
刚才那段回忆似乎很漫长,但实际上,他睡下去到醒来的时间只有五六分钟。
事件的起因还是在汉堡,还是在那家小旅馆。
在场唯一没喝水黑衣人松开雷奥的肩膀,快速拔出了手枪……与此同时,王成手一翻,举起一根竹管凑近唇边,使劲一吹。
这是非洲吹箭。箭头涂抹了足够分量的非洲箭毒素——六点二级毒性。
没办法,德国是个禁枪的国度,为了不引起雷奥的怀疑,王成只能使用非洲土办法对付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