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在车里伸了个懒腰,耐心的解释:“这件事,刚到阿根廷时已经写好了剧本——魔术师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掩护身份,是一家游艇俱乐部的机械师。”
“那又怎样?哦,我很好奇,魔术师是如何编写剧本的?”
“这个职位有权安排游艇停泊的码头,魔术师可以借口修理或者维护,把某些游艇安置在特定泊位区,或者空出某一个泊位,以便停靠出故障、待修理的游艇。
布宜诺斯艾利斯是个大港,深水泊位比比皆是,随便哪个泊位都可以停靠万吨轮。事发前天,魔术师已经调来了一艘潜艇,潜伏在游艇码头的海底,当晚他和毒药开着车,把抢劫到的艺术品运进游艇俱乐部,然后召唤潜艇浮出海面,再把东西运到潜艇上……”
克洛苏神情严肃起来:“你刚才说过,布宜诺斯艾利斯是个大港,港口区24小时船只来往不断,魔术师那艘潜艇是怎么不为人知的出了港口?”
“我护送它出去——按照约定,我在案发第二天租了一艘游艇,邀请三位女伴去海上举行arty,但其中出了一点意外,其中一位女伴开来了她父亲的游艇……好吧,不说那艘游艇了。魔术师接收到我发出的信号,知道我们临时更换了游艇,我努力在码头上拖延时间,在此期间魔术师悄悄启动了袖珍潜艇,移动到新游艇船底。
这艘游艇比我原先预定的游艇更大,魔术师追踪我的个人终端发出的信号,驾驶袖珍游艇隐藏它的船底,而后借助我们船身的遮蔽,悄悄驶出了拉普拉塔河,然后我们在公海上分手,我继续在游艇上开arty,他们一路向北航行,这时候他们大概已到了摩洛哥。”
克洛苏沉默片刻,赞叹说:“真令人惊叹!魔术师编写的剧本总是这么严谨,总是天衣无缝……知道我为什么询问潜艇出港方式吗?这艘潜艇当初是怎么出港的,它就是怎么进港的。
拉普拉塔河是一条繁忙的河道,布宜诺斯艾利斯是个忙碌的港口,不要以为驾一艘潜艇就能随意潜入世界各地的港口,然后趴在水底等待登陆,再悄无声息地作案——不,越是繁忙的港口,船只往来越多,而现代船舶上声纳装备也是必备的。袖珍潜艇再小也是一大块金属,如果被任意一艘船的声纳装备捕捉到,港务管理机构会立刻发出警告,以防其他船只触礁,或者相撞,然后就是天罗地网的搜捕。
魔术师用水面舰艇掩护,如果他的驾驶技术足够高超,潜艇会紧紧贴着你们船底移动,这样一来,在其他船只的声纳装备上,它与水面船只构成了一个混合大光斑,那些船只最多以为,这不过是水面舰艇吃水较深,其水下部分形状古怪,绝不会想到水下还隐藏着一艘潜艇。
左手,好好学着点,如果有一天你升职了,需要独立指挥一次行动,那么你要学会魔术师这种严谨……”
第一百四十章 报复行动
王成满不在乎的回答:“哈,我就是一个‘左手’,那种出头露面的事情,风险太大,责任太重,我吃多了撑的才去争这个位子。”
克洛苏白了王成一眼,这时车已经驶入内罗毕城内。内罗毕城市不大,然而人口密度很高,街道上全是拥挤的人潮,以至于汽车只能以毛驴的速度缓缓前进,克洛苏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的瞪着王成,似乎对王成的不求上进很不满意,她使劲打了几下喇叭,问:“公司里向来把我与魔术师并列,你是不是觉得:相对于魔术师,我显得很弱?”
克洛苏按响的喇叭没有任何效果,堵在车头前方慢悠悠的人们,大概认为别人的喇叭声跟他没关系,继续用那种悠闲的在公园散步的方式,在车头前方慢慢向前挪动着,而汽车也被迫用这种散步速度慢慢前行。
克洛苏再度打了几下喇叭,还没有听到王成的回答,她笑了:“记得我初见你的时候,你表现得很幼稚,但幼稚当中有股纯真的味道,经过了多少年的管道工生涯,我时刻保持着紧张感,面对这种纯真我觉得很有趣,所以我决定让你一次,让你顺利通过了初试,你真觉得你的初试战胜了我?